小妾被眼前發生的這一幕,硬生生給嚇得呆在原地,過了好一會兒,她似乎是找回了主心骨那樣,當機立斷就是翻了一個白眼,當場昏死過去。
陸世楠注意這一幕,不由得多給了那小妾一個眼神,好家夥,這是個知道保命的。
當朝丞相大人被探花郎給打成了豬頭,這種畫麵哪裡是一般人能看的?小妾這個倒黴悲催的,看了這場景是死,說出去發生了什麼也是死。
好在這小妾的智商沒有掉線,在這種致命的關鍵時刻,還懂得如何做出一個對她自己最有用處的選擇。既然她怎麼都逃不開一個“死”字,無奈隻能是選擇當場昏死,眼不見心不煩,最重要的是,以後誰要問起來,她是真的啥也不知道。
“就這?”陸世楠重新看向已經昏死過去的董佐漢,搖了搖頭,“嘖嘖嘖”了好幾聲,然後直接提拎著董佐漢的後腦勺,將他從房間裡拖了出去。
皮肉和地麵摩擦的時間長了之後,血漬開始滲出,緩緩染紅地麵。
被打得昏死過去的董佐漢,因為身上的痛楚,終於緩緩醒轉過來,眼前的一幕讓他差點沒一口氣上不來,當場就要送掉老命。
他居然被探花郎陸世楠給拖到街頭,而且看方向,這是朝著……朝著皇宮所在的方向去啊。
一路上,越來越多的百姓看見董佐漢這副模樣,圍觀得那叫一個開心。
他此刻的樣子,真的跟那種待宰的死豬沒有太大的差彆,消息一傳十,十傳百,越來越多的人看見了這一幕。人群從四麵八方圍過來,一個個都對著董佐漢指指點點,而且他們的臉上喜笑顏開,感覺就跟過年似的開心不已。
可是話說回來,探花郎什麼時候變得如此硬氣了?
他居然敢對當朝一品大員做出這樣的事情,這不是妥妥地把丞相大人給得罪得死死的嗎?
眼看著宮門就快到了,這個時候人群中突然衝出一個人來,他死死攥著陸世楠的手,“你瘋啦!你怎麼敢的!他可是丞相,當今一品啊!攝政王不敢動你,不代表丞相不會動你啊!你就不怕回家後,被你爹娘吊起來打死啊!”
說話之人的年紀在二十出頭,一身錦衣華服,頭頂玉冠,相貌端方,看著就是世家出身的翩翩公子。
此刻,他正一臉焦急地勸著陸世楠,“兄弟,趕緊的,聽哥一句勸,彆把事情搞得不可收拾啊!彆人看熱鬨是看開心了,事後你要倒大黴的。”
陸世楠看著麵前這個略顯陌生的人,努力回憶他到底是什麼人,可愣是想不起來,隻能試探性地問了一句,“閣下是?”
“我啊!”年輕人急死了,難道才一天不見,陸世楠這個憨批莫非是失憶了不成?不但敢公然得罪丞相大人,如今連他這個好兄弟都不認識了?他指著自己的臉,很是努力地展示給陸世楠看,“我啊,是我啊,我是你哥們兒,你從小穿一條開襠褲長大的謝磊啊!”
“謝磊?”哪個?陸世楠依舊是一臉懵,“還有,我沒有跟人穿一條開襠褲的習慣,大庭廣眾之下的,你可彆敗壞本少的名聲!”
謝磊:!!!
他忍不住在心中腹誹,“不是,這位大哥,我那隻是做個比方而已,你至於當眾就跟我撇清關係嗎?”
“探花郎這是咋了?連平日裡關係最好的狐朋狗友都不認了啊?謝磊這回是要傷心了吧?”
“笑死我了,謝大少爺眼巴巴湊上去,結果陸探花根本就不認識他。”
“謝大少爺這次會不會真的傷心了?”
“他一個二世祖哪來的心啊?還傷心?不存在的!”
……
聽著周圍人的議論聲,謝磊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要碎開了,他捂著自己的心口,一臉不可思議地瞪著陸探花,“你……你居然不認我!哎?等下!你頭發是怎麼回事兒?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你怎麼把頭發給絞了啊?”
嗨,真彆說,這短發的陸探花看著格外精神氣兒,看著也是很帥啊。
謝磊一看自己好兄弟帥成這樣,他也莫名有點兒心動了,不如也去剪個同款發型來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