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城那巍峨莊嚴的朝堂之上,氣氛卻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死寂,詭異而凝重。雕梁畫棟間,繚繞的檀香也驅散不了這壓抑的氛圍。
皇上已連續七天未上朝,如此反常之舉,讓滿朝文武大臣們的心都像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揪住,疑雲密布。
第八天,我們告彆苗天吉後,剛從遙遠的萬妖穀神廟匆匆趕回到京城之內。
一路上舟車勞頓,風塵仆仆,身上的衣衫還沾著旅途的塵土,尚未及好好休整,便驟然接到了皇上早朝的緊急通知。
大臣們心中雖有諸多不解,但皇命難違,隻能懷著滿心的好奇與忐忑,神色匆匆地魚貫進入朝堂。
隻見皇上拖著略顯沉重的步伐,一步步登上龍椅。
他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臣子們的心上,讓眾人愈發好奇這幾日究竟發生了何事。
皇上落座後,眾人清晰地看到,他的兩眼掛著濃重得仿若能滴墨的黑眼圈,麵龐憔悴,神色間滿是疲憊之色,仿佛曆經了無數個輾轉反側、難以入眠的漫漫長夜。
丞相站在群臣之中,心中暗自揣摩,目光不時偷偷打量著皇上。他微微眯起眼睛,暗自思忖:
“瞧皇上這副模樣,一臉的疲憊與憔悴,莫不是皇後在這幾日生了小皇子,皇上欣喜若狂,高興得一夜未眠,接連幾日都沉浸在喜悅之中,才成了這般模樣?”
這般念頭在腦海中一閃而過,他便按捺不住,臉上瞬間堆滿了討好的笑容,那笑容仿佛能擠出蜜來。
他趕忙上前一步,挺直了腰板,聲音洪亮且帶著十足的喜氣,高聲說道:
“恭賀皇上喜得小皇子!”
其他臣子們見丞相如此表態,又瞧皇上這般狀態,心想丞相所言或許屬實,於是紛紛附和,一時間朝堂上滿是此起彼伏的恭賀之聲,那聲音幾乎要將殿頂掀翻。
皇上聽了,原本疲憊的臉上露出一臉無辜的神情,眼中閃過一絲無奈,他輕輕擺了擺手,語氣中帶著幾分倦怠,說道:
“罷了,罷了!有事上奏,無事退朝!”
這話一出,朝堂上瞬間安靜下來,其他大臣們麵麵相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中滿是疑惑與不知所措。
他們都在心裡暗自琢磨,皇上這態度,似乎並不像因為得子而喜悅,那到底是為何呢?一時間,眾人都不敢輕易出聲,朝堂上陷入了一片令人尷尬的寂靜。
就在這時,一個身形略顯單薄的禮部侍郎站了出來。他身材瘦削,在高大魁梧的大臣們中間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此刻,他的心中雖有些許緊張,雙手不自覺地微微顫抖,但還是硬著頭皮,鼓足了勇氣,高聲說道:
“皇上,臣有事上奏!”他的聲音因為緊張而微微發顫,在空曠的朝堂上卻顯得格外清晰。
皇上微微抬了抬眼皮,眼中閃過一絲詫異,有氣無力地說道:
“禮部侍郎,你且奏來!”
禮部侍郎深吸一口氣,試圖讓自己鎮定下來。他微微攥緊拳頭,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堅定一些,說道:
“皇後喜得皇子,皇上當大赦天下!皇後娘娘也當重回鳳禧宮,皇後娘娘的皇子當立為太子!”
這話猶如一顆重磅炸彈,瞬間在朝堂上激起千層浪。
眾人聽聞,皆是大吃一驚,原本就安靜的朝堂此刻更是落針可聞。不少人額頭上瞬間冒出細密的冷汗,在大殿的燭光下閃爍著,他們紛紛抬手擦拭,眼神中滿是震驚與慌亂。
大家心裡都清楚,這禮部侍郎所言之事,關係重大,且皇上之前的態度又如此模糊,實在讓人捉摸不透。
皇上張了張嘴,剛要說話,卻又猶豫了,欲言又止。
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窘迫,正為不知如何下台而發愁時,秦星挺身而出。隻見秦星身姿挺拔,神色堅毅,她大步向前,高聲奏道:
“皇上,臣近日核查,皇後娘娘犯三款重罪,雖得皇子,但不宜立刻移居鳳禧宮!”
她的聲音鏗鏘有力,在朝堂上回蕩,仿佛一道驚雷,打破了原本的僵局。
此言一出,皇上和眾臣更是一驚,原本還有些萎靡不振的眾人瞬間精神抖擻起來。皇上不自覺地向前躬身,身體前傾,眼中滿是急切之色,追問道:
“秦星,你且詳細奏來!”
秦星上前一步,神色嚴肅,目光堅定地直視皇上,說道:
“皇上,皇後娘娘第一宗罪,勾結血魔宗,劫賑災錢糧,此罪之前二皇子已查實,有百花樓掌櫃等人審訊記錄為證。”
她說話時,聲音沉穩有力,每一個字都像是敲在眾人的心上。
皇上聽了,眉頭緊緊皺起,形成一個深深的“川”字,他連連點頭,語氣中帶著一絲惱怒,說道:
“此罪不假,不然也不會待在冷宮!”
秦星又接著奏道:
“皇後娘娘二宗罪,勾結國師,暗通番邦,陷害我軍中大將,此罪在之前番邦公主公布的真假密信事宜和國師欲用櫻花蠱陷害苗阿傑事宜中已得證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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