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神風堂經曆了一場堪稱噩夢的“開膛刮毒”,那場麵,簡直就像被一個瘋狂的廚師開膛破肚般驚悚。
手術結束後,我一頭栽進了昏迷的深淵,整整三天三夜,感覺自己像是在一個黑暗的宇宙裡無儘地飄蕩。
等我好不容易從昏迷中悠悠轉醒,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哭得眼睛像兩顆熟透的桃子似的何妙妙,她就那麼毫無形象地趴在床邊,睡得死死的,口水都快流到床單上了。
再瞧那邊,柳亭亭正皺著眉頭,像個老學究似的翻著醫書,那睡眼惺忪的模樣,就好像下一秒又能一頭栽倒在書上。
花紫風呢,跟個強迫症患者似的,不停地在房間裡走來走去,嘴裡還念念有詞,手裡的筆在本子上寫得那叫一個飛快,也不知道在研究她那什麼見鬼的穿心蠱毒。
最讓我哭笑不得的是敖圓圓,頭發亂得像個鳥窩,手裡拿著個湯勺,正對著一碗藥拚命地吹氣,那架勢,仿佛要把碗裡的藥直接吹進我嘴裡。
她見我醒來,立馬就把藥一勺一勺往我嘴裡送,那藥湯順著我的嘴角直往下流,她也不慌不忙,拿起毛巾就擦,跟照顧一個生活不能自理的嬰兒似的。
馮笛則像個勤勞的小蜜蜂,在房間裡跑來跑去,一會兒對著神風堂的弟子們小聲嗬斥:“都小聲點,沒看到阿傑還在休息嘛!”
一會兒又端來一盆熱水,小心翼翼地替我擦汗。
我看著她們這一群忙得暈頭轉向的樣子,心裡一暖,可又實在不想打擾她們,就偷偷地溜下了床。
“苗阿傑,你去哪?快躺下!”
敖圓圓眼尖,一下子就發現了我的小動作,她忙不迭地放下勺子和藥碗,急急忙忙地跑過來扶我。
我趕緊用手指在她唇邊“噓”了一下,小聲地一字一字說:“我想上廁所!”
敖圓圓一聽,臉“唰”地一下就紅了,跟個熟透的番茄似的,嘴裡還說著:
“我幫你。”說完就麻溜地從床底下掏出一個尿壺。
我一看,眼睛瞪得像銅鈴,差點沒直接蹦起來,臉也跟著紅得發燙,心裡想著:
“這…這…這怎麼好意思啊?這麼多女生看著我上廁所,我就算有天大的尿意,也拉不出來啊!”
可這話我又實在不好意思說出口,趁敖圓圓不注意,急忙一個側身滾下床,跟條泥鰍似的從地上爬出房門外,然後一咕嚕飛快地往廁所跑。
沒想到我跑得太急,一到廁所門口,“砰”的一聲,被那房門撞了個大包,我一邊揉著腦袋一邊抬起頭一看,瞬間傻眼了:
“媽呀!跑反了,這是柳亭亭的房間,不是廁所!”
沒辦法,我又趕緊折反過來,一路狂奔到廁所,一進去就淅淅瀝瀝地拉起尿來。
這一拉可不得了,足足拉了快三分鐘,那便池都快被我拉滿了,看著那黃澄澄的尿液,我忍不住自言自語道:
“總算是舒服了!媽呀!這尿足足拉了三斤多啊,難道昏迷這幾天,是敖圓圓天天灌我藥?我這哪是被藥給治醒的,分明是被這尿給憋醒的啊!”
我越想越氣,緊握拳頭,心裡大罵:
“好你個敖圓圓,趁我昏迷不醒時,竟如此待我!!真是氣煞我也!!”
我上完廁所剛走到房間門口,就聽到何妙妙在裡麵大哭:“苗阿傑怎麼不見了!你…你們…你們把他藏在哪裡啦?”
敖圓圓趕忙解釋:“他上廁所去了!”
柳亭亭抬起頭來,一臉疑惑:“上廁所?他難道好了?我還在想怎麼把他弄醒呢!”
我心裡頓時火冒三丈,暗暗罵道:“你還想怎樣?我都被敖圓圓灌藥,尿憋醒了!我先不進去,看你們還能整出什麼幺蛾子出來!”
花紫風這時停下手中的筆,一臉得意地說:“還是我神風堂的金瘡藥好啊!還有我這金刀挖毒之功!”
敖圓圓一聽,氣得直接一拳打過去,被花紫風左手輕鬆接住。
敖圓圓氣呼呼地說:“躲什麼躲,不是我,你那把金刀現在還在阿傑肚子裡呢!”
花紫風尷尬地笑了笑:“失誤,失誤!你彆想再偷襲我!”
這時馮笛從房間裡走出來,一眼就看見了門口偷聽的我,嚇得她差點叫出聲:
“阿…”我眼疾手快,一把捂住她嘴巴,拉著她就往屋外走,小聲說:
“噓,小聲點,我先聽聽,什麼情況?”
馮笛被我嚇得冷汗直流,忙不迭地點點頭。
“馮笛,什麼情況啊?”花紫風聽到動靜,忙問。
馮笛腦子一轉,急忙說:“沒什麼,我差點踢到一隻小貓!”
我在心裡給馮笛豎起了大拇指。
這時何妙妙又著急地問:“阿傑上廁所怎麼這麼久啊?不會出什麼問題吧?”
柳亭亭在一旁偷笑,還插話說:“難不成摔廁所裡?”
我一聽,氣得緊握拳頭,心想:“真可恨,你才摔廁所裡呢!”
敖圓圓坐不住了,忙起身說:“我去看看!”
花紫風一把拉住她,壞笑著說:“阿傑是男生,你確定要看他上廁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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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圓圓臉一紅,忙說:“我隻是擔心他出事!你想哪裡去了?”
何妙妙也跟著起身,拉起敖圓圓的手說:“走,我陪你去,萬一真掉廁所,淹死了可怎麼辦啊!”
我一聽,這可太好玩了,忙拉著馮笛的手說:“走,跟我走,帶你玩個好遊戲!”
馮笛被我拉得一路小跑,嘴裡還不停地問:“你拉我到男廁所來乾嘛?”
我也不搭理她,到了廁所就開始脫自己的上衣和褲子。
馮笛臉漲得通紅,結結巴巴地問:“這脫衣服乾嘛,難道你…你是想在這裡…”
我才不管她,脫完衣服,隻穿個褲衩,然後把我的上衣和褲子往廁所裡糞坑裡一扔!
接著對馮笛說:“把你上衣脫下來!”
她紅著臉,一臉猶豫,我看她磨磨蹭蹭的,直接一把扯下她的上衣,急急穿在我身上。
然後拿一根棍子又把我的衣服使勁往糞坑裡捅了捅,這麼一看,還真像是我掉在糞坑裡了一樣。
這神風堂的廁所也是絕了,修得那叫一個簡陋,糞坑大得像個小池塘,上個廁所還真得小心翼翼。
這時馮笛才明白過來我的用意,一邊使勁打我,一邊笑著說:
“你好壞啊!”
我忙拉著她的手說:“快走,我們去外麵隱蔽起來!”
馮笛邊走邊笑著指著廁所外麵的一口大缸說:“快!藏這裡,等下有好戲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