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堂裡那令人捧腹的鬨劇剛落下帷幕,我強忍著笑,腦袋裡像有一道閃電劃過,一條妙趣橫生的計謀瞬間湧上心頭。
我像隻敏捷的貓,左顧右盼確認沒人注意,一把拉住馮笛,風風火火地躲到神風堂一處陰暗且隱蔽的角落。
“馮笛,我跟你說,咱們來這麼一出……”
我一邊眉飛色舞地講述,一邊手腳並用比劃著,恨不得把腦海裡的計劃直接塞進她腦袋裡。
馮笛的眼睛越睜越大,就像兩顆明亮的探照燈,臉上慢慢浮現出狡黠的笑容,腦袋像被上了發條的撥浪鼓,拚命點頭:
“阿傑,你這鬼點子簡直絕了!就憑這,花紫風那幫烏合之眾指定被嚇得屁滾尿流,說不定褲子都得尿濕!”
我忍不住笑出聲:“可不是嘛,花紫風平日裡囂張跋扈,這次非得讓她知道咱們的厲害!”
夜幕像一塊巨大的黑色綢緞,嚴嚴實實地籠罩著神風堂,這座平日裡莊重的建築,瞬間變成了一座陰森的牢籠。
我扮成醜醜姑娘,一頭亂發像枯草一樣肆意披散在臉上,每走一步,那頭發就像章魚的觸手般狂舞。
我手裡提著一盞忽明忽暗的燈籠,在神風堂的走廊間慢悠悠地遊蕩。
燈籠發出的幽光,把我的身影拉得又長又扭曲,活脫脫一個從地獄深處爬出來的惡鬼。
我一邊遊蕩,一邊扯著嗓子發出淒厲的哀嚎,那聲音在寂靜的夜裡來回回蕩,連房梁上的灰塵都被震得簌簌往下落。
我心裡暗自得意:
“哼,花紫風,這下有你好受的!說不定得嚇得找不著北,晚上睡覺都得做噩夢!”
此時,花紫風正和一幫手下在房間裡商議對策。
房間裡彌漫著緊張的氣息,花紫風皺著眉頭,手裡把玩著一把匕首,刀刃在燭火下閃爍著寒光,臉上滿是陰狠:
“這靈堂的事透著古怪,苗阿傑說不定壓根就沒死!大家都小心點,彆著了道!”
就在這時,我的哀嚎聲像一陣陰風,順著門縫鑽進房間。
眾人瞬間像被施了定身咒,臉色煞白,身體像篩糠一樣抖個不停。
花紫風強裝鎮定,咬著牙說:
“怕什麼!說不定是有人故意裝神弄鬼,我倒要看看是誰這麼大膽!敢在我的地盤撒野!”
說著,她抄起武器,躡手躡腳地走向房門,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像隻警惕的貓。
我眼尖,一眼就瞧見花紫風出來了,心臟興奮得砰砰直跳,立刻把燈籠舉得高高的,將自己猙獰的麵容暴露無遺。
花紫風“啊”的一聲慘叫,雙腿一軟,直接癱倒在地,手裡的武器也“當啷”一聲掉在地上。
其他隨從嚇得抱作一團,有的直接兩眼一翻,昏了過去。
我心裡樂開了花:“哈哈,果然不出我所料,花紫風這膽小鬼,被嚇得連魂都沒了!看來我的計劃進展得十分順利!”
就在這時,花紫風的一名手下強撐著恐懼,大喊道:
“彆怕,說不定是假的!”
說著,放出一隻蠱蟲向我襲來。
我不慌不忙,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隨手拋出一把粉末:
“就憑這小蠱蟲,也想對付我?簡直是自不量力!”
這些蠱蟲原本氣勢洶洶,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朝著我衝來。
就在這時,我拋出的粉末瞬間發揮了作用,蠱蟲像突然被施了魔法,在半空中猛地來了個180度大轉彎。
一隻體型稍大的蠱蟲暈頭轉向,扯著嗓子對旁邊的同伴嚷嚷:
“哎呀媽呀!怎麼回事,這空氣咋像膠水一樣,黏得我腦袋都轉不動了!”
另一隻小蠱蟲有氣無力地回應:“大哥,彆說了,我感覺自己像坐過山車,七葷八素的!”
花紫風原本雙手抱胸,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看到釋放的蠱蟲這副狼狽樣,眼睛瞪得像銅鈴,下巴差點驚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