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個字尚未出口，慕長歌已然俯身幫她穿好了衣服，且在她耳邊輕言細語地說著，“仙子這聲謝，似乎沒什麼誠意嘛...”
“……”
雪棲瑤的指尖在裙擺上微微收緊，望著他那側臉輪廓，那顆芳心幾乎跳出了胸腔。
她深吸一口氣，柔軟的唇瓣似蜻蜓點水一觸即離，而後推開慕長歌，趕忙站起了身。
裙擺翻飛間，來到了門邊，“天色已晚，道友早些休息，明日我再來尋你。”
眨眼間，她消失在門外，隻餘幾縷幽香在房中飄散。
慕長歌啞然失笑，“跑得倒快。”
“叮！恭喜宿主攻略氣運之女雪棲瑤，攻略進度50，獲得氣運值返還點！”
“恭喜宿主獲得額外獎勵，九霄天音琴天階極品法寶，與九霄天音譜配套使用，可增幅音律功法300）”
……
雪棲瑤回到寢宮，反手關上殿門。
自己這是怎麼了，在他麵前，她竟像個涉世未深的小女孩。
“徒兒...你動情了。”
虛幻的聲音在殿內響起，一個半透明的身影從她體內分離，那是個看上去三十來歲的女子。
雪棲瑤張了張嘴，想要否認，卻也知瞞不過，便點了點頭。
“為師看著你長大，第一次見你這般模樣。”
墨染心虛幻的手掌撫摸著她的發頂，“那孩子不錯，你也是活了一千多歲的老女...咳...大女孩了，是時候找個道侶相伴了。”
“什麼老女人，人家還小呢！”
雪棲瑤跺腳嬌嗔，“師尊，您再這樣打趣人家，可是會徹底失去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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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小了。”
墨染心似笑非笑，有意無意地去瞄了一眼，“若非如此，那小子怎會喜歡你？”
“什麼不小了，您說的是年紀嘛？”
“似真似假，似假似真，花非花，霧非霧，此乃道...”
“得了，師尊，您又來。”
雪棲瑤無奈扶額，“您在我耳邊嘮叨那麼多年了，什麼時候才是個完啊？”
“等你這丫頭肯放我離去之時。”
那道神魂虛影噙著一抹溫柔笑意，帶著曆經滄桑後的從容與釋然。
她的身影在月光下格外虛幻，好似隨時都會消散。
雪棲瑤眼中閃過一絲倔強，“一日修複不了你的神魂，我便一日不放你離開！”
她腦海中閃過百年前那場慘烈的戰鬥。
血色的天空下，墨染心已一己之力抵擋三大魔尊，最終自爆元神為她爭取逃生機會。
她悔恨自己不該貪玩，更不該瞞著師尊想要溜去凡間，若非如此便不會為魔門給盯上。
百年光陰，她以空冥道體為容器，日夜溫養這縷殘魂，饒是如此，師尊的神魂依舊脆弱不堪，連轉世重修都做不到。
“棲瑤。”
墨染心輕歎了聲，“你該明白，為師的神魂在你體內，會影響你的修行，百年來你進境緩慢，正是要分出一半靈力溫養為師。”
“我不在乎！”
雪棲瑤抬起淚光閃閃的眸子，“若不是師尊，我早就死了，是我虧欠了師尊！”
“你是為師的驕傲，是我的傳承，何來虧欠。”
墨染心撫摸上她臉頰的那一刻，她肩頭殘餘的太陰之力，竟與自身神魂產生了微妙共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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