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舉手之勞,何足掛齒?”
他擺著手,“我這人就見不得美人受委屈,尤其是仙子這般,嗯,賞心悅目的美人。”
靈韻剛剛恢複些正常的臉頰,騰地一下紅了。
這人太直白了....
隨即,她掩嘴嬌笑,“道友何故偽裝,靈韻感知得到,你並非輕浮之人,何不做回自己,日後...當逍遙仙宗是自己的歸處便可。”
靈韻這番話說完,美眸清澈地看向慕長歌,帶著看透本質的聰慧和真摯的邀請。
慕長歌臉上一怔,失笑,“倒是被仙子看穿了。”
他臉上那點玩世不恭儘數褪去,眼中的調侃,被一種難得的溫和與欣賞所取代。
他輕笑一聲,語氣自然了許多,不再刻意帶著那股浪蕩勁兒。
“實不相瞞,初來乍到,總得找個由頭拉進關係不是?”
他攤著手,“萬一仙子是那種拒人於千裡之外的性子,我這一身正氣豈不是無處安放?”
噗嗤!
靈韻這一笑,宛如冰雪消融,春花綻放。
“道友這般正氣,倒是彆致得很,不過....”
她頓了頓,聲音柔和,“逍遙仙宗感念道友大恩,宗門上下皆對道友敞開,道友若願以此為歸處,是我宗之幸,無需那些..彆致的...”
“....由頭,靈韻亦非...不知好歹之人。”
她俏臉溫度比之方才升高了些許,“道友若不嫌棄,且在逍遙仙宗住下就是,靈韻也好儘一下地主之誼。”
“道友,宗主所言極是。”
這時,一位須發皆白的老者快步上前,拱手一禮,“老夫木塵,乃宗門大長老,您與我宗有再造之恩,此間一切,儘可自如往來。”
他笑嗬嗬地捋著胡須,“道友日後若有需要,但憑吩咐,我逍遙仙宗絕無二話,您隻當此處,視若己出即可。”
木塵特意加重了視若己出幾個字,眼神在慕長歌和靈韻之間,微妙地轉了轉。
慕長歌自然聽懂了這弦外之音,“既如此,那就多有打擾了。”
“道友肯留下,是我等的福氣,怎敢說叨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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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塵臉上洋溢著老奸巨猾的笑,“宗主,勞煩您帶慕道入殿奉茶,此處善後之事,交給老夫便是。”
靈韻轉身,做了個請的手勢。
她步伐輕盈,淡青色的裙擺微漾,雖經曆大戰略顯疲憊,更添幾分我見猶憐的風姿。
慕長歌跟在她身後,看到她緊繃的肩頭,笑說,“仙子方才所言甚是有理,那是不是意味著,日後在仙子麵前,不用裝正經君子,能更直接一點?”
走在前麵的靈韻,腳下一頓,險些踩到自己的裙擺。
她強忍著回頭瞪他一眼的衝動,故作鎮定地加快了些腳步,“道友方才說什麼?風大,靈韻未曾聽清。”
“呃...”
慕長歌瞥了眼,“是挺大...”
“……”
故意的!
這廝絕對是故意的...
就這,她都已經很收斂了,再這麼口無遮攔,就悶死這個混蛋!
兩人穿過幾條回廊,來到一處清幽的院落,其上掛著一塊古樸的木匾,上書蔓青閣三個字。
字跡清秀靈動,隱隱有靈氣流轉。
靈韻停下腳步,嘴角含笑,“道友乃貴客,此處風景怡人,且算清淨,委屈道友先行下榻此處。”
“敢問仙子,不知貴客有沒有特殊待遇?”
望著靈韻歪了下腦袋,他壓低了聲音,“比如,半夜餓了,可否敲你的門,討碗宵夜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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