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這不可能!”
魂魔尖叫,“你怎能淨化我的天賦神通,還淨化了這麼多人!”
那些人騷動起來,眼中不再是瘋狂,而是劫後餘生的無措。
慕長歌塞下一口靈丹,同時淨化全城魔氣,對他消耗亦是不小。
混灰之火自掌心升騰而起,焚燒著那試圖逃竄的魂魔。
“不!”
在絕望的嘶吼聲中,那絕色的皮囊化為飛灰,一縷猙獰的黑色魔魂,在火焰中瘋狂掙紮,最終被徹底煉化,消失無蹤。
樓內樓外,一片寂靜。
季清影走到他身邊,握住他的手,美眸中滿是驕傲。
“賢婿,還得是你啊。”
季飛鷹長舒一口氣,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就是那女子,怎麼也給一把火燒了?”
“嶽父大人這是對人家有想法?”
“不不不,賢婿哪裡話!”
望著一個似笑非笑,一個眼神不善,季飛鷹背脊生寒,“我就是覺得可惜,畢竟是條人命。”
“那姑娘,救不回來了。”
慕長歌皺了下眉,邁步走了出去。
燒了肉身,算是他欠下的因果,天道或許因他的緣故,給予那女子一次往生的機會。
下輩子,應當無災無痛。
季清影跟了上去。
出了春滿樓,季飛鷹緊接著告辭,率先回了城主府,讓這小兩口在城內逛逛。
這小子好不容易回來一次,他這個做嶽父的,可不想去做電燈泡。
……
街頭。
慕長歌與季清影並肩而行,宛如一對畫中走出的壁人。
“方才可是嚇到我了。”
季清影手指勾住慕長歌的衣袖,“我雖無懼,可奈何不得那魔氣,總不能把人全殺了。
就是夫君大顯神威,不知又俘獲了多少女子的芳心呢。”
“不需太多。”
慕長歌對著她耳朵吐氣,“隻需夫人的即可。”
“人家的心早就是夫君的了。”
她吐了吐小香舌,悄聲道,“你就不想試試彆人的心?”
“比如?”
慕長歌又繼續道,“你妹妹?”
“好啊你,果然對我妹妹有想法。”
她嬌哼一聲,“人家可什麼都沒說呢,你個壞人自己就承認了。”
“……”
他承認什麼了?
慕長歌差一點脫口而出無理取鬨這個關鍵詞,好在忍住了。
不然就陷入到‘你才無理取鬨’的循環中。
倒是季清影看他那扭捏的表情,實在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跟你開玩笑啦,就算是親姐妹,我也不會讓那丫頭輕易得逞。”
她眨了眨眼,遍布著狡黠,“你是我的月亮,自然要看緊些,免得被自家烏雲給遮了去。”
她話裡的俏皮與醋意毫不遮掩,又恰到好處,既表達了對他的在意,又隱晦傳達對他的尊重以及捧高。
清晚若是有她姐一半的心思,那顆純淨之心可就沒了,這也不奇怪,那丫頭為何會說,她這姐姐活得太累。
柳如煙能做到完全壓製季飛鷹,不是沒有道理,這對母女簡直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然,心思太多的女人,往往更喜歡耿直的男人,這也是當年柳如煙選擇了季飛鷹的緣故。
否則他即便再有身份,那樣骨子裡高傲的女人,該瞧不上你還是瞧不上你,與地位沒有任何關係。
慕長歌笑著搖頭,指尖在她鼻尖上點了下。
她笑靨如花,指著不遠處的攤位,“夫君,我要那個糖人。”
季清影看上的是個小兔子形狀的糖人,眼眸亮晶晶的,好似是個未經世事的少女。
付了靈石,她遞給了慕長歌,“夫君嘗嘗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