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會消解硝煙漫,遺跡激戰秘籍懸
暗河儘頭的月光在流沙中碎成銀屑,何芷煙指尖還殘留著螣蛇印記的灼痛。
馮禦塵突然握住她顫抖的手腕,染血的衣襟擦過她頸側:"這胎記是去年在龜茲城,替你擋下毒箭時留下的。"
鋼鞭在沙地上劃出刺耳鳴響,何芷煙突然想起前世兄長右臂的胎記。
當馮禦塵撕開浸血的袖口,猙獰箭疤覆蓋著半枚胎記,她眼底的殺意突然凝成細碎冰晶——原來那夜兄長背上的完整胎記,正是噬魂幫的易容破綻。
"三日前我混入噬魂幫總壇..."馮禦塵咳著展開玉佩夾層,泛黃的羊皮上墨色路線正與《天機卷》的星圖重合。
遠處駝鈴突然變調成彎刀破空聲,何芷煙反手甩出鋼鞭卷住偷襲者咽喉,卻在對方瞳孔裡看到自己額間浮現的螣蛇紋路。
"當心!"鐵牛掄起玄鐵錘砸碎三枚淬毒暗器,靈兒藥囊裡騰起的紫色煙霧瞬間腐蝕了五柄長刀。
血影刀客的殘月彎刀已劈到馮禦塵後心,何芷煙突然咬破指尖抹過殘玉——時空在這一刻倒流回三息之前。
"東北巽位!"她厲喝時鋼鞭已纏住正要擲暗器的噬魂使者。
馮禦塵折扇精準點中血影刀客的曲池穴,本該劈中他後心的彎刀反而割斷了同夥的腳筋。
鐵牛趁機將玄鐵錘砸進沙地,震起的氣浪掀翻七名蒙麵殺手。
"接著!"靈兒拋來的藥丸在月光下泛著碧色,何芷煙吞下的刹那,掌心螣蛇印記突然化作流動的金線。
她清晰看到三丈外噬魂使者袖中即將射出的透骨釘,鋼鞭橫掃時帶起的罡風竟在半空凝成實體化的螣蛇虛影。
血影門副統領突然吹響骨哨,沙丘後方湧出二十名背負勁弩的死士。
何芷煙剛要催動殘玉,卻被馮禦塵按住手腕:"你的內力隻剩三成。"他指尖星圖與《天機卷》上的軌跡重疊,暗河遺跡突然傳來機關轉動的轟鳴。
"去震位石柱!"靈兒尖叫著灑出藥粉,鐵牛渾身肌肉暴漲扛起斷龍石。
何芷煙在箭雨襲來的瞬間發動最後一次時空回溯,這次她精準踢飛血影門統領腳下的機關磚——本該射向馮禦塵的淬毒弩箭,反而貫穿了噬魂使者的琵琶骨。
月光突然被血色遮蔽,殘玉與《天機卷》在沙暴中懸浮拚合。
何芷煙看到馮禦塵唇邊溢出的黑血,才驚覺他早已中了噬魂幫的七日噬心散。
當鐵牛用身軀擋住最後三支冷箭,靈兒突然將銀針插入自己百會穴——她周身爆發的藥香竟讓方圓十丈的敵人同時軟倒。
"帶他們進星門!"馮禦塵染血的手指終於完成沙地星圖,遺跡穹頂的二十八宿同時亮起青光。
何芷煙拽著眾人躍入光陣時,分明看見他袖中滑落的半塊玉佩——那上麵刻著的,正是前世兄長背叛時佩戴的狼首圖騰。
流沙吞噬最後一聲慘叫的刹那,懸浮的《天機卷》突然投射出完整的螣蛇星圖。
何芷煙按住馮禦塵冰涼的手腕,在他逐漸渙散的瞳孔裡,看到了正在沙漠儘頭集結的黑壓壓馬隊——那些飄揚的旗幟上,血月與狼首正在緩緩重合。
鋼鞭卷起的沙粒在月光下凝成金色霧靄,何芷煙踩著噬魂使者後仰的脊背騰空而起。
鐵牛暴喝如雷,玄鐵錘重重砸在暗河遺跡的震位石柱,整片沙地震出蛛網般的裂痕。
"東南離火!"馮禦塵染血的折扇突然展開,扇骨裡迸射的銀針精準穿透三名弩手的眉心。
何芷煙順勢甩出鋼鞭纏住靈兒腰肢,醫女在半空灑出的藥粉遇風即燃,化作漫天幽藍火焰。
血影刀客的彎刀斬破火幕時,鐵牛橫錘架住七柄長刀,古銅色臂膀青筋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