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禦塵臂上星圖突然逆流運轉,潭水倒映出的星空出現詭異偏移。
何芷煙赤蛇劍自動出鞘,劍身浮現的星象圖竟指向波斯邊境某處——那裡正是黃金骷髏拚出的路線終點。
易卜拉欣摩挲著彎刀上的焦痕,目光掃過兩人交握的手:"明日子時,星砂潮汐將達到頂峰。"他蘸著茶水在石台畫出三個同心圓,"當鎏金星紋蔓延至靈台穴,你們會看到..."
夜梟的啼叫撕破寂靜,何芷煙猛地轉頭。
西南方的山崖上,幾片枯葉正以違反常理的速度墜落——那是哈裡發麾下影衛獨有的輕功步法。
溶洞內的螢石將三人身影投在青銅星盤上,易卜拉欣用彎刀蘸著雪水,在石麵畫出三枚交疊的月牙:"哈裡發的星象軍在沙暴季會更換狼首旗,這是他們陣型最薄弱的時刻。"
何芷煙指尖凝出冰晶,點在月牙尖端:"時空回溯可製造三息幻象。"冰晶折射的光影裡浮現出沙丘移動的軌跡,"但需要有人引動東北方位的流沙漩渦。"
"此事交予老夫。"易卜拉欣的銀針突然釘住星盤上躍動的光點,"十年前沉沙穀的守軍,還剩十七人潛伏在哈裡發的運糧隊中。"羊皮卷展開時,十七枚朱砂印記正與馮禦塵胸口的星圖遙相呼應。
馮禦塵忽然將星砂凝成的匕首刺入掌心,鮮血在星盤上蜿蜒成河:"三日後子時,北鬥倒懸。"他沾血的手指劃過月牙缺口,"運糧隊的駝鈴會多出七聲變調——那是動手的信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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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外忽起狂風,易卜拉欣腰間的六芒星銅鏡發出蜂鳴。
何芷煙揮袖凍住鏡麵,冰霜卻詭異地聚成波斯文字——"聖甲蟲蘇醒於雙月同天"。
"比預計早了七日。"老者拂去銅鏡上的冰碴,裂紋中滲出暗紅血絲,"需有人混入祭典破壞蟲卵孵化。"
馮禦塵的星圖突然蔓延至石壁,青銅紋路中浮起半幅宮殿地圖:"西南角樓每夜醜時換崗,守衛的彎刀會映出密道入口。"他指尖星砂落在地圖某處,竟腐蝕出焦黑的蟲形圖案。
何芷煙將赤蛇劍橫置星盤之上,劍身騰起的寒霧裡浮現哈裡發議政殿的虛影:"祭典當日,我要他的王座結滿冰淩。"冰霧突然炸開,化作九道持劍幻影,"時空回溯足夠支撐九次方位變幻。"
易卜拉欣將三枚銀針插入星盤中心,針尾震顫著指向不同方位:"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刻,運糧隊的駱駝會經過綠洲暗渠。"他轉頭看向馮禦塵,"公子可還記得沉沙穀的星隕陣?"
岩縫滲出的水珠突然懸停在半空,馮禦塵瞳孔泛起鎏金色:"陣眼在駝鈴第三聲與第七聲之間。"星砂從他袖中湧出,在空中凝成旋轉的沙漏,"但需要赤蛇劍氣震碎陣門。"
三人手掌同時按在星盤邊緣,青銅紋路驟然發亮。
何芷煙的冰晶、馮禦塵的星砂與易卜拉欣的銀針交織成光網,將哈裡發疆域圖籠罩其中。
地圖上的軍營標識接連爆開,化作螢火消散在夜風中。
三百裡外的黃金宮殿內,紮伊娜卜正將毒蠍倒入水晶球。
紫霧升騰間顯現出山穀輪廓,卻被突然襲來的冰霜擊碎。
哈裡發撫摸著王座扶手上的聖甲蟲浮雕,蟲眼突然滲出黑血。
"準備血月衛隊。"他碾碎指尖血珠,蟲雕振翅發出金屬摩擦聲,"把沉沙穀那些老鼠吊在邊境旗杆上。"黑血順著浮雕紋路流淌,竟在白玉地麵彙成星圖模樣——正是馮禦塵昨夜顯現的鎏金紋路。
紮伊娜卜跪地親吻蟲翅:"已按您吩咐在祭壇埋下噬星蠱。"她袖中滑出半截焦黑的羊皮卷,邊緣朱砂印記與易卜拉欣的卷軸如出一轍,"當雙月升至天頂,聖甲蟲會吞噬所有星砂......"
狂風卷著沙粒拍打窗欞,哈裡發忽然按住劇痛的心口。
他背後的星空圖開始扭曲,北鬥七星的位置赫然與馮禦塵身上的星圖完全重合。
子時的更漏聲穿透宮牆,何芷煙將赤蛇劍浸入混合星砂的雪水。
劍身映出她冷若冰霜的眉眼,以及身後正在係緊夜行衣的馮禦塵。
易卜拉欣沉默地遞來青銅麵具,邊緣刻著沉沙穀的星紋。
"西南角樓的守衛..."老者話音未落,馮禦塵已戴上鐫刻星圖的手甲,"醜時三刻,他們的彎刀會指向密道入口。"
何芷煙將冰魄晶石按進劍柄凹槽,霜花順著石壁悄然蔓延。
當最後一片冰晶覆蓋洞口時,兩道黑影如利箭刺入夜色,朝著王城方向疾馳而去。
他們身後,易卜拉欣正將銀針插入星盤裂縫,針尾震顫著指向祭壇方位——那裡沉睡的聖甲蟲浮雕,突然睜開了血紅的複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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