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莊解救風雲蕩,俠女力破教派狂
冰魄針在月光下泛著幽藍寒光,何芷煙按住馮禦塵劇烈起伏的胸膛,指尖沾到的藍血竟在沙地上凝結成指向西方的箭頭。
遠處傳來駱駝嘶鳴,她將裹著冰霜的披風蓋在男人身上,劍柄重重磕向身側巨石——轟然裂開的石塊裡滾出三枚青銅鈴鐺。
"西郊三十裡。"她望著鈴鐺表麵浮現的鱷魚鱗紋,背起馮禦塵躍上石崖。
黎明前的沙漠泛起詭異紫霧,被駝鈴驚醒的毒蠍群如黑潮湧向綠洲。
何芷煙反手擲出燃燒的龜甲,火星墜入泉水刹那,整片綠洲突然翻轉成布滿焦黑圖騰的村落。
背著彎刀的教徒從枯井爬出,刀刃剮蹭井壁的聲音像是某種古老咒語。
"來得真快。"馮禦塵在她耳畔輕笑,染血的指尖劃過她束發的銀鏈,"東南角水車第三片扇葉。"
寒光乍起。
何芷煙旋身擲出的銀鏈絞碎水車,藏在扇葉裡的陶罐轟然炸開。
漫天飄灑的赭色粉末沾到教徒身上,那些扭曲的麵孔竟開始融化。
她趁機抱著馮禦塵滾進草垛,掌心按在他後腰孔雀翎金紋最密集處:"彆亂動真氣。"
"他們用鱷魚血煉的傀儡粉。"馮禦塵咳出帶冰渣的血,瞳孔泛起洞察人心的淡金,"西南七步,地窖。"
劍風劈開草垛的瞬間,何芷煙已抱著他撞破地窖木門。
腐爛的鱷魚皮懸掛在梁柱間,浸泡在陶甕裡的嬰兒顱骨正對著牆上星圖。
馮禦塵突然抓住她手腕,沾血的指尖點在星圖某處:"子時三刻,鱷眼方位。"
地窖外傳來鐵鏈拖地聲,何芷煙反手凍住入口。
冰層碎裂的刹那,她劍指星圖鱷眼位置,劍氣激發的共鳴震得整麵牆簌簌落灰——暗格裡滾出的羊皮卷赫然畫著被鐵鏈貫穿心臟的村民。
"用鱷神詛咒操控魂魄。"馮禦塵的冷笑帶著血腥氣,金紋已蔓延到脖頸,"你聽。"
地窖深處傳來指甲抓撓木板的聲響。
何芷煙劈開堆滿乾草的角落,二十三個被鐵鏈鎖住咽喉的村民正機械性地叩拜鱷魚木雕。
她劍尖挑起木雕擲向空中,冰魄針精準刺入鱷魚雙眼,爆開的藍霧中浮現出大祭司虛影。
"破!"
劍氣絞碎虛影的瞬間,所有村民突然暴起。
何芷煙旋身避開抓向她咽喉的枯手,冰霜順著劍刃蔓延成牢籠。
馮禦塵突然按住她執劍的手,染血的唇貼上她耳垂:"看他們腳踝。"
翻轉的劍光割破二十三道褲腳,每隻腳踝都嵌著鱷魚鱗片。
何芷煙劍尖挑起火折子拋向陶甕,燃燒的鱷魚油滴在鱗片上發出厲鬼哭嚎般的聲響。
村民們痛苦倒地時,她已抱著馮禦塵破窗而出。
朝陽刺破紫霧的刹那,整個村莊仿佛活過來的巨鱷。
茅草屋頂翻卷成鱗片,井口探出布滿倒刺的長舌。
何芷煙將馮禦塵安置在磨盤後,劍柄重重磕向磨盤中央的銅釘。
地動山搖間,磨盤裂開露出青銅祭壇。
她割破掌心將血灑在祭壇紋路上,蔓延的血線突然化作鎖鏈纏住撲來的教徒。
馮禦塵倚著斷牆輕笑,指尖金紋突然暴漲成絲線刺入最近教徒的眉心:"他們在等月蝕。"
慘叫聲中,何芷煙已斬斷二十三根連接村民與祭壇的血線。
最後一個村民恢複神智的瞬間,地底傳來鱗片摩擦聲。
她反手將劍插入地麵,冰霜順著裂縫凍住正在蘇醒的鱷神雕像。
"西南角枯樹!"馮禦塵突然厲喝。
何芷煙旋身擲出的冰魄針貫穿枯樹,樹皮剝落後露出嵌滿嬰兒牙齒的銅鏡。
鏡麵映出她身影的刹那,馮禦塵突然撲過來用身體擋住鏡光。
他後背炸開的血花在空氣中凝結成星圖,何芷煙瞳孔驟縮——那星圖竟與銅鏡裡的倒影完全相反。
劍氣絞碎銅鏡的瞬間,整片土地開始塌陷。
何芷煙拽著馮禦塵躍上正在崩解的祭壇,燃燒的鱷魚木雕突然化作實體咬向她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