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馬的韋淼就這麼緊張的將馬車開進了清涼山的北椋王府,他看到的場麵讓他著實有些吃驚。
按說這樣的地方應該是重兵把守的,但是看上去這麼偌大的北椋王府裡麵人卻沒有太多。
難道是因為北椋王現在在北莽呢?那不是更應該加緊防守嗎?
畢竟如果對方采用了偷襲的方式,對北椋王的孫女下手……那前線不就亂套了嗎!
然而想到這裡的時候,韋淼下意識的轉頭看向了還在陪著兩個小女孩玩樂的中年男子。
而那人仿佛知道韋淼所想一樣。
“我不是什麼家丁護院,不過就是我女兒和這北椋王的孫女是好朋友。”
“所以這段時間就住在北椋王府裡麵了!”
好朋友?韋淼的腦子裡麵都是疑惑,這人不是北椋王請來的高手,而是……
北椋王的孫女給自己“請”來的高手啊!
剛剛沒有交手就能知道對方的強度啊,但是這樣的高手怎麼可能自己沒有聽說過呢?
“你沒聽過我也正常,我是從北莽那邊來的,我是呼延大觀!”
說完之後兩個孩子好像要放紙鳶,於是呼延大觀小跑著去拿東西了!
這一幕讓韋淼感覺到一陣陣的恍惚,這……
確實不再需要什麼高手的護院了啊,因為這是北莽一人一宗門的呼延大觀啊!天下最頂尖的高手啊!
沒過多久有下人來通報。
李義山已經在聽潮亭裡麵等著納蘭先生了,而吃完了糖的徐念涼嘿嘿的笑著,自來熟的拉起了納蘭右慈的手然後走向了聽潮閣的方向。
在一樓的暖閣裡麵,李義山備上了兩個小菜,溫好了一壺綠蟻酒,兩個人視線相對的時候好像並沒有什麼特彆的。
就好像是兩個人知道,早遲有一天會見麵,而見麵的時候就一定會是現在這個樣的。
“你沒有想象中老呢!”
納蘭右慈笑嘻嘻的坐下,調侃著。
李義山抬頭看向了腦袋上麵的聽潮閣……
如果沒有蘇程,現在的北椋不會是這個樣子,自己可能早就被身上的重擔給壓垮了啊!
其實……這也沒有什麼,自己早就想好了,如果有生之年沒有看到徐驍馬踏北莽的話,就讓徐驍將自己的骨灰給灑在椋莽邊境上吧!
畢竟這樣的場麵終有一天是能見到的,但是沒有想到這一天來的這麼快啊!
不過也好……自己終於還是有機會見見這位老友了啊!
“長陵走了,這麼多年北椋就靠你一個人啊?”
納蘭右慈輕輕將第一杯酒倒到了地上聲音有些可惜,但是李義山倒是坦然的笑了笑。
“我也以為自己會忙碌到死,但是誰能想到現在的有蘇程和陸栩呢?”
聽到這兩人的名字的時候,納蘭右慈輕輕的笑了笑,確實啊……
兩個人……都挺毒的,而且還都是下手狠厲的主子啊……
因為……如果沒有這兩個人的話,現在的自己可能已經到了太安城內呢,那趙炳或許已經坐到了龍椅的上麵。
但是來的路上自己就已經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