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最近接二連三的失利,隆科多整個人的心態已經失衡。
以往有姑姑和姐姐的遺澤在,他連皇子都不放在眼中,如今被直郡王毆打,被朝中的小人奚落,自己委實是咽不下這口氣,反正要動手的是皇上,自己暗中添油加醋一番,應該也不礙事吧?
佟國維可不知道蠢兒子搞事的想法,不然絕對會將他的腿打折,畢竟上位人,最恨的就是手下人自作主張。
乾清宮內,看著佟國維遞上來的密信,康熙的臉都黑了,就這麼一點點小事,結果這人一竿子定到了幾年後,簡直是爛泥扶不上牆。
“舅舅,這個時間不能往前提一點嗎?遲則生變啊!”
佟國維:......
嗬嗬,我要是不把計劃定的萬無一失,到時候被查出來怎麼辦?謀害皇子的罪名,我佟佳氏背不起,更不想背,這會知道叫舅舅,晚了。
“皇上,您當年擒鼇拜之時,不也隱忍多年嗎?治大國如烹小鮮,急是急不來的。”
聽到‘鼇拜’這個名字,康熙的神情不由有些恍惚,當年自己雖然被權臣壓製,但整個人意氣風發,鬥誌昂揚,如今老了老了,還要被逆子聯合打壓,自己怎麼就越活越回去了呢?
想到這,康熙一言不發的揮了揮手,算是默許了下來。
直郡王府內,抱著新鮮出爐的好大兒,胤禔笑得眼不見縫。
他愛新覺羅·胤禔嫡長子和嫡長女在手,老二可一個都沒有,哈哈哈,在這方麵,他穩壓老二一頭,今天的天,怎麼就那這麼的風和日麗呢?
佛爾果春見此,明知故問道:“阿瑪,如今‘嫡長子’出生了,我這個‘嫡長女’是不是該被掃地出門了?”
“胡說什麼,你是阿瑪的捧在手心裡長大的,阿瑪怎麼舍得,不過咱們有言在先,你不能教你弟弟鞭法,他隻能學拳法,男兒家家的,用鞭子抽人像什麼話,娘氣。”
佛爾果春:......
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你的心願實現不了。
剛剛走到門口的太子聽到這話,臉瞬間黑了下來,同時在心裡暗暗發誓:老大,你給孤等著,你兒子孤一定親自教導,不把他培養出師,孤這個太子讓給你來坐,哼。
若乾年後,看著小鞭子玩的賊溜,對太子一臉孺慕的兒子弘昱,胤禔隻覺得人生多艱,老二狡詐至極,他自己沒有嫡長子和嫡長女,就來搶他的。
與此同時,赫舍裡氏府上,望著眼前喬裝打扮前來,戰戰兢兢但卻強作鎮定的族侄女隆科多福晉小赫舍裡氏),索額圖的麵色異常凝重。
想到自己昨晚的夢,小赫舍裡氏的神情愈發急躁起來,她不要變成‘人彘’。
“叔父,我剛剛所言句句屬實,這是隆科多醉酒後的話,您是家裡的頂梁柱,我不願意看到赫舍裡氏跌落塵埃,您要儘快拿出一個.....”
然而沒等她把話說完,索額圖便抬手製止了她。
“行了,老夫知道了,你回去以後知道該怎麼做吧?”
小赫舍裡氏看著見此,了然的點了點頭,輕聲道:“我明白的,侄女今日從未來過。”
等人走後,索額圖直接將手裡的茶盞揮落在地,咬牙道:“皇上,你好狠的心啊,我赫舍裡家為你擒鼇拜、平三藩、收台灣、征噶爾丹,你的功績上,流淌著我赫舍裡家的血淚,如今你想過河拆橋,老夫絕不允許。”
這話聲音雖低,但裡麵卻仿佛醞釀著無數的暴風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