凜冽寒風裹挾著冰渣拍打在練家堡朱紅大門上,銅釘門環結滿白霜。練雲錚望著熟悉的飛簷鬥拱,掌心的三色印記卻如火燒般灼痛——星軌羅盤上的裂痕直指堡內禁地「星隕閣」,那是練家曆代掌門閉關之處,尋常弟子連靠近都屬禁忌。
“雲錚,此去怕是九死一生。”蘇若雪按住劍柄,金芒劍在寒氣中嗡鳴。柳清瑤將玉笛收入袖中,取出一卷泛黃的《練家秘錄》,燭光映得她臉色蒼白:“秘錄記載,星隕閣鎮壓著能改天換地的「太初星核」,難道暗月教...早將手伸進了練家?”
四人翻牆而入,卻見堡內異常寂靜。本該巡邏的弟子不見蹤影,燈籠裡的燭火泛著詭異的幽綠色。葉靈犀銀簫輕響,探測四周氣息,簫聲突然變得沙啞破碎:“不對勁,整個練家堡...都被一層結界籠罩,連我的探魂術都被扭曲了。”
行至演武場,月光突然被遮蔽。數十名身披黑袍的「影衛」從房梁躍下,他們臉上蒙著冰裂紋麵具,手中彎刀刻滿暗月教符文。練雲錚三色劍氣橫掃,卻發現影衛的招式竟暗含練家絕學!“這些人...是練家的叛黨!”他瞳孔驟縮,龍淵劍挑飛一名影衛麵具,露出熟悉的麵容——正是半月前失蹤的練家三堂弟子。
柳清瑤和葉靈犀立即吹奏《破魔曲》,音波卻如泥牛入海。影衛們齊聲chant,彎刀碰撞間爆發出黑色閃電,在地麵織成囚籠。蘇若雪金芒劍化作金色長虹,強行劈開一道缺口:“他們在拖延時間!星隕閣方向有異動!”
四人朝著星隕閣狂奔,卻見沿途的牆壁上浮現出血色符文。符文連成一幅詭異畫卷:練家先祖與占星術師聯手,將太初星核封印在星隕閣,而暗月教教主的虛影正伸手觸碰封印。練雲錚突然想起幼年時,父親總在深夜獨自前往星隕閣,每次歸來都麵色凝重,袖口殘留著神秘的紫黑色痕跡。
星隕閣前,一道巨大的冰牆拔地而起,冰牆上鑲嵌著數十具練家弟子的屍體,他們雙目圓睜,手中緊握著破碎的星圖殘片。冰魄使的虛影從中浮現,她的聲音混著寒風刺入眾人耳膜:“練雲錚,你以為冰淵一戰就是終結?太初星核才是永夜之門的關鍵,而你的父親...早就與暗月教達成了交易!”
“不可能!”練雲錚怒吼,三色印記光芒暴漲,卻在觸及冰牆的瞬間被凍結。冰牆轟然炸裂,露出星隕閣緊閉的大門。門內傳來劇烈震動,仿佛有遠古巨獸即將蘇醒。蘇若雪握緊他的手,掌心的溫度驅散了幾分寒意:“無論真相如何,我們一起麵對。”
大門緩緩開啟,濃重的霧氣撲麵而來。練雲錚踏入其中,隻見廳內跪滿練家高層,他們周身纏繞著暗月教鎖鏈,眼神空洞如傀儡。正中央,練家家主練震天手持星樞碎片,嘴角掛著癲狂的笑:“雲錚,來得正好。當年我與暗月教合作,就是為了讓練家成為江湖主宰!”
“父親!你怎能與魔教勾結!”練雲錚的聲音帶著顫抖。練震天卻將碎片嵌入星隕閣中央的祭壇,整個建築開始劇烈搖晃。祭壇深處,散發著幽藍光芒的太初星核緩緩升起,核內隱約可見暗月教教主的虛影。柳清瑤和葉靈犀同時吹奏《鎮魂曲》,試圖喚醒被控製的練家眾人,音波卻被太初星核吸收,轉化為攻擊射向四人。
蘇若雪金芒劍護在前方,劍身上的七星曜日石光芒大盛,卻仍被衝擊得連連後退。練雲錚運轉三色印記,試圖與太初星核共鳴,卻發現體內真氣如同被旋渦吞噬。千鈞一發之際,他突然想起夜家玉佩中殘留的先祖記憶——唯有以「三族本源精血」為引,才能淨化被汙染的星核。
“若雪、清瑤、靈犀,助我一臂之力!”練雲錚咬破舌尖,將精血滴在龍淵劍上。蘇若雪斬斷束縛練家眾人的鎖鏈後,也劃破掌心;柳清瑤和葉靈犀的玉笛銀簫染上血色,吹奏出最後的戰歌。三色劍氣、金色劍光、音波與精血融合,化作一道璀璨光柱,直衝天穹。
太初星核發出不甘的嗡鳴,暗月教教主的虛影在光芒中扭曲。練震天突然清醒過來,眼中滿是悔恨:“雲錚,快阻止我...我的意識早就被暗月教侵蝕了!”他強行衝向祭壇,試圖毀掉星樞碎片,卻被教主虛影操控,化作一道黑光撞向練雲錚。
在黑光觸及的瞬間,練雲錚將三塊星樞碎片與三色印記徹底融合。龍淵劍爆發出超越星辰的光芒,一劍斬碎了黑暗。太初星核的幽藍光芒逐漸轉為純淨的銀白色,被控製的練家眾人紛紛蘇醒。然而,星隕閣的震動並未停止,地麵裂開縫隙,一股更強大的黑暗氣息正在地底湧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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