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混沌初源_練家二公子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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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混沌初源(1 / 1)

戰船劈開海浪,朝著浮現的島嶼全速前進。島嶼輪廓逐漸清晰,竟分為黑白兩半:左半座覆蓋著晶瑩白雪,建築如冰晶雕琢,散發著神聖祥和的氣息;右半座燃燒著不滅業火,岩石扭曲成猙獰的魔紋,處處透著毀滅的躁動。練雲錚手中的玉璧突然發出清鳴,太極圖紋與島嶼的黑白二氣產生共振,七情聖物在腰間震顫,仿佛在呼應某種古老的召喚。

“島上的氣息...是魔神的善惡本源在對峙。”柳清瑤的古籍殘頁無風自動,空白處浮現出三派先祖的虛影,“當年我們將魔神的善念封入‘清瑤境’,惡念封入‘焚心獄’,而連接兩者的,正是中央的‘七情祭壇’。”虛影消散前,祭壇的方位在星圖上亮起,如同心臟般跳動著七彩光芒。

船隻靠近島嶼時,海麵突然升起兩道光柱。白色光柱中,一位身著素白長袍的老者踏光而來,麵容與練雲錚記憶中的父親有七分相似;黑色光柱中,頭戴青銅麵具的身影緩緩浮現,周身纏繞著與幽冥殿同源的黑霧。“吾乃三派先祖之善念化身,”白袍老者抬手,清瑤境方向飄來片片雪花,“而他,是被魔神惡念侵蝕的殘識。”

“練雲錚,你帶著七情聖物而來,可敢接受最後的考驗?”麵具人聲音沙啞,焚心獄方向的業火突然暴漲,“若選擇善念,便封魔於清瑤境,從此三界再無紛爭;若選擇惡念,便掌控混沌之力,成為新的魔神。”他抬手一揮,黑色業火凝聚成鏡,映出練雲錚手握玉璧君臨天下的畫麵——江湖在他腳下臣服,卻也在混沌中戰栗。

“雲錚,莫要被力量迷惑!”蘇若雪長劍出鞘,星淵佩青光與清瑤境的雪花共鳴,“真正的守護,從不是依靠威懾。”她的話如清泉注入練雲錚心田,讓他想起在忘憂墟時,父親臨終前的目光——那不是對力量的渴求,而是對江湖安寧的期許。

“善惡本就一體,何須強行分離?”練雲錚突然開口,玉璧在掌心綻放七彩光芒,“三派先祖妄圖掌控魔神之力,才是一切禍端的開始。”他轉向白袍老者與麵具人,“我們的答案,是讓七情之力平衡混沌,而非用極端力量壓製。”

麵具人發出桀桀怪笑,業火化作萬千魔手撲來:“狂妄!沒有絕對的力量,談何平衡?”白袍老者同時出手,雪花凝成冰劍刺向練雲錚——竟是善惡雙生考驗,需同時麵對力量的誘惑與道德的拷問。夜無痕揮舞焚天斧攔下冰劍,斧刃上的鳳凰虛影與冰劍相撞,爆發出淨化之光:“老東西,少來這套!”

花無缺冰魄大陣籠罩清瑤境,寒淵劍劃出冰龍纏住業火魔手;鳳靈兒操控涅盤重生的小火鳳,金色火焰與業火對衝,在半空炸出彩虹;柳清瑤吹奏《平衡曲》,音波化作紐帶連接黑白二氣;蘇若雪劍意縱橫,星淵佩青光如橋梁貫通清瑤境與焚心獄。練雲錚趁機衝向七情祭壇,玉璧與祭壇中央的凹槽完美契合。

祭壇轟然震動,七根圖騰柱亮起,分彆對應喜、怒、哀、懼、愛、惡、欲。練雲錚運轉混沌聖體,七情聖物懸浮空中,各自對應一根圖騰柱。貪狼匕對應“欲”,刃身紫光與圖騰柱共鳴,竟顯化出眾生的欲望百態;焚天斧對應“怒”,火焰中浮現出夜無痕揮斧時的掙紮與釋然;長樂花對應“喜”,花瓣飄落處,清瑤境的雪花與焚心獄的業火同時靜止。

“原來七情祭壇的真正作用,是讓混沌回歸平衡。”練雲錚頓悟,將七情之力注入祭壇,“不是消滅善惡,而是讓它們在七情中和諧共生。”圖騰柱爆發出七彩光芒,清瑤境與焚心獄的黑白二氣開始交融,白袍老者與麵具人的身影逐漸透明。

麵具人在消散前發出不甘的怒吼:“沒有魔神的力量,你們拿什麼守護江湖?”白袍老者則露出欣慰的微笑:“江湖的未來,從來不需要神或魔,而是像你們這樣心懷七情的凡人。”當最後一絲黑白二氣融入玉璧,祭壇中央浮現出真正的“混沌初源”——那是一團孕育著萬物可能的光繭。

練雲錚將玉璧按在光繭上,七情聖物的力量如溪流彙入大海。光繭緩緩裂開,露出內部的三界星圖——魔神的善惡本源化作點點星光,均勻分布在星圖各處。從此,混沌不再是毀滅之力,而是萬物誕生的原始能量。

歸程的船上,柳清瑤的古籍殘頁終於完全空白,唯有玉璧表麵的太極圖紋流轉著永恒的光彩。夜無痕摸著新鑄的焚天斧,斧刃上的鳳凰虛影栩栩如生:“沒想到老子的斧頭,最後成了和平的象征。”花無缺望著寒淵劍上的冰棱,如今它們隻會凍結邪惡,而不會凍傷無辜。

蘇若雪站在船頭,望著逐漸消失的島嶼,忽然輕笑:“雲錚,你說江湖以後會記得我們嗎?”練雲錚望著手中的玉璧,七情聖物的光芒在他眼中倒映:“江湖不需要記住我們,隻要記得,當混沌降臨時,總有人願意為了七情而戰。”

鳳靈兒抱著恢複活力的小火鳳,長樂花在她鬢邊綻放:“以後我們去哪?”柳清瑤望向遠方的朝陽:“去該去的地方——星淵閣需要重建,蓬萊島等著複蘇,還有無數被幽冥殿迫害的人需要安置。”

戰船在朝陽中破浪前行,船帆上的七情圖騰隨風獵獵作響。練雲錚回頭望向同伴,蘇若雪的劍意、夜無痕的焚火、花無缺的冰魄、柳清瑤的音波、鳳靈兒的鳳凰,還有自己體內沸騰的混沌聖體——這些曾被視為迥異的力量,如今在七情的調和下,成為守護江湖的鋼鐵長城。

幽冥深海的最深處,被擊碎的斷劍殘骸徹底消散,最後一絲魔神殘魂化作光點融入玉璧。從此,混沌初源的光繭在玉璧中沉睡,等待著下一次需要喚醒的時刻。而練雲錚等人的故事,也將在江湖的傳說中流傳——他們不是神,不是魔,隻是一群帶著七情六欲的凡人,卻用信念與羈絆,鑄就了最堅固的封印。

當夕陽為戰船鍍上金邊,柳清瑤忽然指著前方:“看,那是忘憂墟!”遠處的霧氣中,那座曾讓他們九死一生的廢墟,如今在玉璧光芒的映照下,竟浮現出“天下太平”四個古篆。練雲錚握緊玉璧,嘴角勾起微笑——或許真正的忘憂,不是忘記七情,而是學會在七情中堅守本心。

戰船漸漸遠去,留下一片平靜的海麵。而在更遙遠的時空,某個少年正握著半塊殘玉,傾聽著老人口中關於七情聖物的傳說。江湖的故事,永遠不會結束,因為總有人帶著愛恨情仇,在混沌與清明之間,走出屬於自己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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