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荒漠的烈日將黃沙炙烤得通紅,練雲錚一行人裹著粗布鬥篷,在駝鈴聲中踏入樓蘭古城遺址。斷壁殘垣間,風化的佛塔直指蒼穹,塔身纏繞的青銅鎖鏈發出嗚咽,似在訴說千年古國的興衰。柳清瑤的玉笛突然凝結出冰晶,笛孔滲出黑色黏液:“不對勁,這裡的地氣被血咒汙染了。”
花無缺輕撫石壁上的楔形文字,指尖觸到凹陷處時,整座佛塔劇烈震顫。數十道黑影從沙下破土而出,為首者身披猩紅袈裟,脖頸處纏繞著活蛇:“中原人,敢闖幽冥殿的禁地?”他張開雙臂,袈裟上的人麵浮雕竟紛紛脫落,化作吸血蝙蝠撲向眾人。
夜無痕的月光刃劃出銀弧,卻在觸碰到蝙蝠瞬間被腐蝕出缺口。蘇若雪的金芒劍綻放淨化之光,蝙蝠群在光芒中慘叫著化為膿血,卻又在半空中重組形體。練雲錚運轉混沌聖體,三色光芒震退蝠群,目光鎖定袈裟上的血玉吊墜——那竟是用苗疆巫王的顱骨打磨而成。
“南疆蠱師與幽冥殿勾結?”練雲錚冷聲質問。紅衣喇嘛舔舐蛇信,沙啞笑道:“五十年前,我殿主與苗疆聖女歃血為盟,以十萬生魂煉化‘血煞魔胎’。如今魔胎即將出世,整個西域都將成為我們的祭場!”他雙手結印,佛塔基座浮現出六芒星血陣,無數骷髏從沙地中爬出,手持生鏽彎刀衝向眾人。
柳清瑤吹奏《往生咒》,音波化作金色蓮花碾碎骷髏,卻見紅衣喇嘛咬破舌尖,將鮮血滴入血陣。血陣中央的沙粒突然凝結成血繭,從中伸出一隻布滿鱗片的巨手。“退!”練雲錚推開蘇若雪,混沌之劍斬向巨手,卻被一股黑暗力量反彈,震得虎口溢血。
就在血繭即將完全裂開之際,遠處傳來悠揚的駝鈴聲。一位白須老者騎著雙峰駝緩緩走來,手中玉杖頂端鑲嵌著樓蘭古玉。“幽冥殿的邪術,在樓蘭古城麵前不過是班門弄斧。”老者抬手間,玉杖發出柔和青光,血陣竟開始逆向旋轉,將紅衣喇嘛吸入沙底。
“晚輩練雲錚,見過前輩。”練雲錚抱拳行禮。老者審視眾人片刻,長歎道:“我乃樓蘭古國最後的守墓人,在此守護血煞魔胎的封印已三百年。幽冥殿主妄圖喚醒魔胎,以其吞噬邪神殘魂,重塑混沌核心。”他指向佛塔頂層,“魔胎的心臟就藏在那裡,若被煉化,整個西域將化作無間地獄。”
眾人隨老者登上佛塔,塔頂密室中懸浮著一顆跳動的血紅色心臟,表麵布滿黑色血管。柳清瑤取出苗疆巫王的顱骨吊墜,吊墜突然發出共鳴,與心臟形成血色光柱。“不好!”老者瞳孔驟縮,“幽冥殿主的意識正通過顱骨入侵魔胎!”
練雲錚與弟弟同時施展雙生逆命術,陰陽雙魚圖將光柱截斷。蘇若雪燃燒精元,金芒劍刺向心臟,卻被無形屏障彈開。花無缺引動天河靈氣,在塔頂凝聚出八卦陣圖,試圖將心臟封印,卻見血霧從心臟中湧出,凝聚成幽冥殿主的虛影。
“練雲錚,你毀我血咒蠱母,壞我邪神複蘇大計,今日便讓你見識幽冥殿的終極殺招!”幽冥殿主的虛影與魔胎融合,化作雙頭四臂的魔神,每隻手中都握著不同的邪器。夜無痕的月光刃斬向魔神脖頸,卻被其中一隻手輕易捏碎;柳清瑤的音波功震碎塔身,卻見魔神傷口處湧出無數血蛭,瞬間修複創傷。
老者見狀,將玉杖插入地麵:“以樓蘭古城為陣眼,助我喚醒地脈之力!”練雲錚運轉混沌神珠,三色光芒注入玉杖,佛塔周身浮現出上古封印符文。魔神發出淒厲嘶吼,血蛭群如黑色潮水般湧向眾人。蘇若雪將淨化之力注入金芒劍,在虛空中劃出十字聖光,血蛭觸碰到光芒便灰飛煙滅。
“破陣!”花無缺催動八卦陣圖,天雷轟向魔神心臟。練雲錚趁機將混沌之劍刺入魔神眉心,三色光柱與天雷形成共振,魔神的軀體開始崩解。幽冥殿主的虛影試圖逃離,卻被老者的玉杖鎖住,吸入樓蘭古玉中。
當塵埃落定,魔胎心臟已化作粉末,佛塔恢複平靜。老者將樓蘭古玉交給練雲錚:“此玉可鎮壓幽冥殿殘魂,但若想徹底根除禍患,需前往苗疆聖山,找到當年歃血為盟的契約血書。”他望向東方,“幽冥殿主雖敗,但其黨羽已潛入中原,新一輪腥風血雨即將來臨。”
夕陽西下,眾人踏上歸途。蘇若雪擦拭金芒劍上的血漬,突然發現劍身上浮現出新的符文——那竟是樓蘭古玉與混沌神珠共鳴的結果。花無缺展開星辰羅盤,指針正指向苗疆方向。練雲錚握緊混沌之劍,目光穿透漫天黃沙,仿佛看到了中原武林即將掀起的驚濤駭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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