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魯斯一如既往的騎著馬，漫步在到處都彌漫著殺戮的城中。
大概是受了魔劍的影響，現在的布魯斯非常喜歡這種感覺，甚至還有點懷念，當然這種場麵，他以前肯定沒有經曆過。
所以他也說不清‘懷念’這種感覺從何而來。
布魯斯覺得自己是清醒的，並沒有被魔劍控製思想，他能做這麼多事並不是魔劍授予他的意願，而是真的自己想這麼做。
魔劍隻是告訴他，需要大量的血，才能解開阿波菲斯的封印。
至於找昔日的情人報仇、殺穿王宮、帶兵出征這些都是他自己想到的。
布魯斯覺得自己思想上並沒有變，隻是自己的實力變了，以前那些異想天開的想法，今天有能力實現了而已。
而自己都已經幾乎天下無敵了，又統治了奧匈帝國，為什麼還要考慮其他人的感受？
自己其實和這些到處殺人放火的士兵一樣，都隻是失去了對人性的束縛，徹底放飛自我了而已。
自己得到了魔劍，如果不夠強大就會被彆人奪走，在殺死自己。
那為什麼自己不先殺掉彆人，讓自己強大起來？
布魯斯突然看見，在血與火的街道儘頭，站著一小女孩，大概三四歲的樣子，就這麼不哭不鬨的站在那裡，也沒有哭著喊著找媽媽。
看著這個有點奇怪小女孩，無聊的布魯斯來到她的身邊問道：“你為什麼站在這裡？”
小女孩回答道：“我不知道去哪。”
布魯斯的本意是想問小女孩，為什麼不跑？為什麼不哭鬨？小女孩的回答卻是有些出乎他的預料。
但看著四周滿地的屍體，布魯斯作為始作俑者，也沒好意思問出口，小女孩的父母在哪。
作為一個已經連屠兩城的男人，自然不可能，理會一個小女孩的生死。
既然聊不下去，那就不聊了，布魯斯不再理會腳下的小女孩，繼續向前走。
沒走多遠，布魯斯看著身後，邁著笨拙的步伐，努力跟上自己的小女孩也沒說什麼，想跟就讓她跟吧，至於她會死在哪，就沒人知道了。
兩人漫步過三條小巷，因為小女孩始終跟在布魯斯的身後，也沒有那個士兵非要過來殺了一個孩子，小女孩反而很安全。
當洛克菲勒忙完了手頭的事，找到布魯斯的時候，看著他身後的小女孩，也是不清楚什麼情況，直接選擇了視而不見。
畢竟陛下的情緒不太穩定，自己少說一句能多活兩天。
向布魯斯簡單的彙報了一下城裡的情況，並提出了下一戰的作戰計劃，可是布魯斯卻說：“這種小事不用煩我，一切照舊，屠城三日，繼續屠下一城。”
“是。”
洛克菲勒領命而去，轉身前他還看了一眼小女孩，但心底的疑問始終沒敢說出口。
女孩就這麼一路跟著布魯斯，來到剛剛攻占的城主府，布魯斯剛剛坐下，小女孩便在房間裡玩耍了起來，看看這裡、看看那裡，好像對什麼都很好奇。
布魯斯也不理她，一個孩子而已，索性由她去吧。
整整三天，小女孩就這麼待在布魯斯的身邊，士兵們仿佛都已經習慣了。布魯斯的身後有一個小跟屁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