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舅啊!你帶烈雨去找地方住吧,我出去一趟。”
裂波哪裡會不知道崇辛的小心思:“哼,跟我來,不知道你一會還有沒有心情喝的下酒。”
裂波就這麼帶著崇辛來到了米歇爾家的門外,院落中,阿裡克正忙著給小嬌妻做飯,米歇爾就在一旁微笑的看著這個忙碌的男人,不時的為他擦去額頭上的汗水,這一幕,普普通通卻溫馨又甜蜜。
起碼現在崇辛是這麼覺得,他覺得自己的出現,都是對米歇爾幸福的不尊重。
當廚房中的一切塵埃落定之後,米歇爾微笑著對他張開了雙臂,阿裡克輕輕地走過去擁住了她,那一刻,他仿佛擁有了全世界…
崇辛也說不清自己心中的想法,羨慕?嫉妒?悔恨?不甘?
好像都是,又好像都不是,他並沒有對米歇爾有多麼深厚的感情,當初的相遇,也不過是覺得她是個可憐的女人而已。
但為什麼自己會在這一瞬間覺得自己失去了什麼?
自己失去什麼了?什麼都沒有,那這種感覺是哪來的?難道自己真的愛上這個女人了?
崇辛看向身旁的裂波:“二舅,我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不太舒服。”
裂波點點頭說道:“我知道,你不愛這個女人,你隻是有些不甘心而已,這眼前的一幕讓你感覺很好,以至於讓你產生了一種錯覺,這幸福本應該是你的,是你唾手可得的,是你自己放棄了,現在彆人擁有了,你又覺得不甘心,你忍不住在心裡問自己,他憑什麼?可是如果你們真的在一起,即使有這樣的畫麵,你會覺得開心麼?不會,因為人不對,你愛的人並不是她,所以無論你們做什麼,都是在消耗彼此而已。孩子,放開她,也是放開你自己。”
崇辛一臉失望的看著裂波:“二舅,為了讓我心情不好,也是難為你煞費苦心的想了這麼多話……”
“哈哈哈,這麼明顯麼?哈哈哈。”裂波隻能用尷尬的笑,來緩解自己的尷尬。
“真無聊。”烈雨轉身走了。
感情是什麼東西?有懷裡的兔兔可愛麼?大人們可真無聊。
“等她睡著了,咱倆去喝一杯?”
“好!”
月亮高高升起,透過窗外的月光,小兔子安靜的趴在烈雨的懷中,感受著女孩睡夢中甜美的氣息。
月光下,崇辛和裂波房間的窗戶被輕輕的推開了,兩個人躡手躡腳的跳了出來,勾肩搭背的走向了遠處的酒館。
“不醉不歸?”
“不醉不歸!”
當兩人推開酒館大門的那一刻,熟悉的酒精味撲麵而來,崇辛在這一刻仿佛又找到了自己,高喊著:“嘿!夥計,給我上最烈的酒,最烈的!”
角落中的唐伯虎猛然抬起了頭,碰巧裂波也看見了陰影中的唐伯虎。
唐伯虎悄悄的對裂波使了個眼色,也不知道這昏暗的燈光他能不能看懂?
裂波卻已經明白了唐伯虎的意思,拉著崇辛說道:“我們換一家酒館。”
“來都來了,為什麼要走?你看我的酒都來了。”說著,崇辛就開始往自己的嘴裡拚命灌酒。
裂波無奈的衝唐伯虎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無能為力。
突然,酒館的門又開了,還伴隨著一陣香風,那不同於酒吧內廉價的脂粉味,瞬間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
男人們歡呼著來了一個個美女。
隻有唐伯虎和裂波瞳孔一縮,‘這個女人怎麼來了?’
米歇爾並沒有理會酒鬼們的調笑,徑直的走到了崇辛的身邊坐了下來,笑著說道:“來了怎麼不跟我打個招呼?”
聽著耳邊熟悉的聲音,崇辛這才抬起了那雙被酒精浸泡後,迷離的眼睛,醉意朦朧的說道:“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