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駱羽和盧萌還是起得比較早。
一年之計在於春,一日之計在於晨。
早上吃得飽,活才能乾得好。
賓館裡不提供早餐,他們倆隻能出去外麵吃。
來到一家早點攤位,攤主是個六十幾歲的大爺,還有他的老伴給他幫忙。
“來一碗,啊不,兩碗豆腐腦。”駱羽對大爺說,“一碗鹹的加辣加蔥,一碗甜的不加辣不加蔥。”
“豆腐腦隻有鹹的,沒有甜的。”老大爺掀開鍋蓋,拿過一個碗來,“要兩碗還是一碗?”
“兩碗。”
沒有甜的,他倆隻能吃鹹的。
“那就兩碗鹹的,都是加辣加蔥。”
“還要點彆的嗎?”大娘問,她手底下的一坨麵粉,正被她搓圓捏扁。
“來四根油條吧。”
邊上的遮陽棚底下,有倆小桌子,駱羽和盧萌坐到其中一個桌子旁,大媽端著豆腐腦和油條很快就來了。
她還特意把話說得挺大聲,“鹹豆腐腦兩碗,四根油條……”
另外一桌上的食客們,聽了就笑出聲來。
“大媽,在這裡吃幾年的早飯,沒見你這麼喊過。”
“這麼喊著好聽,還能招徠生意,一舉兩得。”
“好聽吧?”大媽布滿皺紋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一直爬到斑白的兩鬢。
“我也覺得好聽,以後你們在這兒吃,我就這麼喊。”
豆腐腦的味道很不錯,滑嫩的豆腐腦入口即化,鮮鹹辣三種味道在口腔中相互交織蔓延。
還有那切得細細的榨菜丁,在舌尖上緩緩鋪開,輕輕咀嚼,脆嫩的榨菜便“嘎吱”作響。
駱羽三兩下就將一碗豆腐腦給灌進了肚子裡,意猶未儘。
“再來兩碗。”他豪氣地一揮手,“跟剛才一樣口味的。”
等大媽端過來,他迫不及待地又倒進肚子裡一碗,這才吃起油條來。
油條剛出鍋,色澤金黃,飄著淡淡的油麵清香,入口咀嚼也很酥脆,非常好吃。
吃完早飯,駱羽和盧萌都感覺渾身充滿了力量。
特彆是駱羽,他覺得現在能夠三拳打死一頭牛……這是吹的。
回到賓館整理完東西,駱羽和盧萌走到碼頭,上船。
日頭還不大,趕緊先走一段再說。
盧萌開船,駱羽拿鬼王金釣魚。
兩人一船,在寬闊的大江上,慢悠悠的航行前進,很快就接近了中午。
今年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天氣熱的比較早。
現在才是5月份,按道理暮春時節百花齊放,天氣應該沒那麼熱才是。
然而現實是,今天天氣預報的最高氣溫是三十一度,最低溫度也有二十五六度。
駱羽和盧萌熱得無處躲藏,“這邊沒有碼頭,再往上走一走吧。”
“也隻能這樣了。”
又往上走了幾公裡,水麵豁然開朗起來。
原來是到了一處兩江交界的地方。
這裡水運頗為繁忙,大小船隻載客運貨來來回回。
遠遠的就能看到一處大型的碼頭。
盧萌把船開過去,剛準備停靠,就有個五十幾歲的中年人在遠處不停大喊。
“喂,乾什麼的?這裡不能泊船!”
“不能泊船嗎?那這些是什麼?”
駱羽指了指旁邊的幾條遊艇,“這些不是船嗎?”
不過他不想和此人計較,就說道,“我們是水產研究院的,在江上執行任務,中午在這邊停靠一下。”
“水產研究院的?”中年人定睛仔細看了眼船身,“那你們停吧。”
說著就轉身板著手走了。
駱羽和盧萌停好船,上岸快跑幾步,趕上中年人。
“師傅你認識我們水產研究院的?”
對方搖搖頭,“你們水產研究院都是學曆高的高級知識分子,怎麼可能認識?”
“那你一聽說我們是水產研究院的,怎麼忽然就讓我們靠泊了,我還以為你跟我們院裡哪個人認識呢。”
“我這個人比較敬重知識分子。”中年人瞄了眼駱羽胸前掛著的工作牌,“要是彆人,我才不讓停呢。”
“嘁,說得好像碼頭是你家的一樣。”駱羽暗自腹誹,但對方既然敬重知識分子,那就是敬重他們的意思,他好歹也拿了畢業證,也算是知識分子。
他總不能夠去奚落對方。
又快走幾步,趕上中年人,“請問師傅,這邊哪裡有吃飯的地方?”
駱羽掏出煙來,給對方散了一支,瞬間拉近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中年人接過煙夾在耳朵上,對駱羽道,“出了碼頭,隔壁的大型客貨兩運碼頭什麼都有,隻要你肯掏錢。”
駱羽謝過中年人,帶著盧萌直奔隔壁的碼頭。
售票大樓一層,售票廳隔壁就是快餐店,此時生意火爆得不得了。
駱羽和盧萌直奔快餐店,在裡麵點了三葷兩素,兩碗米飯。
價格倒是不便宜,也就這麼點菜,竟然收了他們七十塊錢。
不過這裡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絕對算得上是獨家經營,貴點也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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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午飯,兩人在快餐店裡麵稍微坐了片刻,又一人拿了一瓶飲料,轉身回碼頭,打算下船。
回到這邊的小碼頭,又遇上了中年男人,在他的邀請下,兩人走過去,在屋簷下的小矮凳上坐下。
男人倒是挺熱情,還用一次性杯子,給他二人一人沏了一杯茶。
駱羽有一搭沒一搭地和中年男人聊著天,聊天過程中,他知道了中年男人叫陳致中。
這個小碼頭是個私人俱樂部碼頭,和隔壁的大型碼頭不一樣,全部都是私人遊艇。
而他,則是這裡的門衛,看門的。
陳致中問起駱羽他們此行的目的,駱羽也沒有藏著掖著,就把尋找白鱘和白鱀豚的事情告知對方。
”白鱘和白鱀豚……”
陳致中若有所思地看著頭頂湛藍的天空,怔怔出神,仿佛回想起了一些令他難忘的事情。
“陳大伯,難道你知道白鱘和白鱀豚的下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