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萌,駱羽他怎麼樣了?”
“沒事,死不了。”
駱羽的聲音裡滿是疲憊,慘白的臉和有氣無力的樣子,像極了一個生了大病的病人。
“都這樣了,還嘴硬!”盧萌心疼地看著他。
腰部的位置,綁著的衣服已經是印透了鮮紅的血液。
“有點失血過多,需要馬上治療。”
“那就去附近的醫院。”
帶著駱羽來到醫院,盧萌扶著她進門,任飛則去停車。
“醫生,有病人失血過多,需要緊急治療。”
經過一陣緊張而又有序的救治縫合和包紮,駱羽安靜地躺在了病床上。
“駱羽是吧?”
病房裡的是個三十幾歲的女醫生,戴著口罩,看不清樣貌。
“運氣不錯,雖然刀口很深,但沒有傷到內臟。現在已經給你做了手術縫合,按照你的體質,三四天就能出院。”
盧萌和任飛正陪在他的身旁。
除此之外,張方儒和劉騰飛也來了。
“怎麼樣了駱羽,好點了嗎?”張方儒關切地問。
“有勞兩位領導掛心,沒什麼大礙。”駱羽想撐起來,卻被劉騰飛按住。
“你都傷成這樣了,還起來乾嘛?乖乖地躺著養傷吧。”
“不礙事,醫生說我三四天就能出院了。”駱羽笑著說,“現在已經很晚了,你們幾位還是都回去吧,我這邊有萌萌陪著就行。”
“是啊,兩位領導就回去吧。還有飛哥,陪了我們好幾個小時了,嫂子和孩子也擔心著,你也回去吧。”
“我們再稍微坐一會兒。”張方儒級彆最高,把時間定了性,其他人就不再說話。
他坐到一旁的凳子上,問駱羽,“你躺著,可以的話,盧萌你幫他把靠背搖起來一點。”
等盧萌把靠背搖好,張方儒就開始仔細地問駱羽具體情況。
駱羽也沒有隱瞞,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
張方儒和劉騰飛聽完之後,都是十分生氣。
這城市的社會環境,已經不是一般的惡劣了。
雖然兩人已經向相熟的公安係統朋友,說起過今天的事情,但會有什麼樣的效果,誰都不看好。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城市裡的黑惡勢力發展到如今的這個地步,並不是官方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能夠做到的。
而是背後有一股勢力在支持著它,這才能夠讓他肆無忌憚地膨脹起來。
張方儒和劉騰飛了解清楚情況後,聯袂而去。
任飛倒是想留下來,卻被駱羽和盧萌趕了出來,隻好跟隨而去。
“時間不早了,你先打個瞌睡吧,萌萌。鹽水我自己看著,反正呼叫按鈕我也夠得著。”
駱羽心疼地看向盧萌,剛想用力,結果就扯到了腰部的傷口,疼得他呲牙咧嘴地倒吸一口冷氣。
“看吧,這就是逞能的後果。”盧萌疲憊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還是我來看著吧,你流了那麼多血,早就身體虛弱的很,彆硬扛了。”
駱羽自己確實是又困又累,此時也彆無他法,隻能自己先眯一會兒,等醒了,再讓盧萌睡覺。
雖然很累,這一覺駱羽卻睡得很淺,他眯了一個小時,猛然睜開眼睛,發現盧萌正強撐著打哈欠,就連拿在手裡的手機,也不合時宜地掉了下來,把她驚醒了。
“萌萌,你躺一會兒。”駱羽睡了一會兒,精神好了許多。
盧萌也不再堅持,把陪床放倒,沉沉睡了下去。
駱羽看著盧萌那疲憊中帶著點微紅的臉色,嘴角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
現在都是後半夜了,鹽水是最後一瓶,駱羽摸出手機,刷了一會兒短視頻,等差不多沒了,呼叫護士來拔掉,他才徹底鬆懈下來。
這下好了,自己也可以安穩地睡一覺了。
沒有了負擔,加之又身心俱疲,駱羽很快就沉沉睡去。
這一覺,他倒是睡得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