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大呼小叫的,成何體統!沒看我們這邊正有貴客嗎?”
馬正升攔住那呼叫之人,“什麼事情,讓你如此驚慌失措?”
“有人來踢館了!”
來人激動地說,“來了好幾個人,氣勢洶洶地說我們截拳道館隻是虛有其表,根本不配在這唐人街開武館。還說我們誤人子弟。”
這人的聲音不大不小,但此刻放在演武堂裡,簡直是如雷貫耳,直入所有人的耳朵裡。
“什麼!”
最先反應過來的還是汪德發,“什麼人如此囂張!竟然這般羞辱我們!”
他幾步跨到門口,那跑進來的前台說道,“是……是棒子國。”
“什麼!棒子國人竟敢如此囂張!”
汪德發一揮手,一堆人跟了上去,同仇敵愾地往外走去。
馬正升卻是沒那麼激動,對駱羽和盧萌說道,“咱們唐人街的武館,時常有人來挑事,我們都習以為常了。”
說到此,他又眉頭微皺,“館主和副館主都不在,希望今天來找事的人,不要是有備而來才好。要不然……”
駱羽和盧萌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便隨同馬正升一起出去,準備在邊上觀戰。
他們剛來到外麵大廳,就看到大廳裡的人分成了兩撥。
一方自然是截拳道館的人,另一方則是四個穿著跆拳道道服的男人。
想必那四個人就是來踢館的了。
馬正升在駱羽身旁附耳道,“這四個是附近韓國城裡跆拳道道館的人。”
他指著其中個子最高的那個,“那家夥是跆拳道館的第一高手,黑帶七段,叫做崔鈕必。
剩下三個都是他的同門,從左到右分彆叫做崔宏宏,崔尚田,崔汝迪。
雖然比他要弱上一些,但也不可小覷,最低的也有黑帶五段的實力。”
“看來這一次他們是有備而來。”馬正升道。
“馬師傅,那汪師傅比之他們如何?”駱羽問道。
“那三個都還好對付,但黑帶七段的崔鈕必確實不好對付。”
馬正升說著,場中對麵那個叫崔宏宏的黑帶六段就和汪德發交上了手。
大廳裡的木質地板,在兩人的踩踏下,發出輕微的呻吟。
汪德發後撤半步,左腳尖輕輕點地,右手護在額前,左手自然垂在腰側,起手就是標準的格鬥式。
對麵來勢洶洶,他沒有一開始就進攻,而是采取了這一個可進可退,可攻可守的姿勢。
崔宏宏冷笑一聲,左腳猛地碾地,身體像離弦的箭般竄出,右腿帶起風聲,直取汪德發肋下。
這一式叫做橫踢,速度快得如閃電一般。
汪德發全神貫注,眼神一凝,不退反進。
他左臂屈肘格擋的同時,腰腹猛地扭轉,左腿借勢上撩,膝蓋堪堪擦著崔宏宏的手臂劃過。
他這一招腳背繃直,去勢不減,直奔對方耳側。
這一腿若是踢實了,保管對方耳聾眼花。
崔宏宏怡然不懼,反應迅速,他格開汪德發左腿的瞬間順勢借力後翻,落地時右腳尖在光滑的地板上一彈,一記側踢直奔欺身而上的汪德發胸口。
這一腳勢大力沉,勁風撲麵,汪德發來不及後退,隻能雙臂交叉硬接。
他竟被震得後退半步,鞋底在地板上劃拉出澀耳的摩擦聲,表麵光亮的油漆,也被劃得麵目全非。
汪德發身形還沒穩住,崔宏宏已欺身而上,拳影腿風交織成網,儘往他身上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