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建仁被訓得身子一震,整個人都抖成了篩子。
那模樣看上去,和他身價百億的身份,一點都不搭。
他此時,早就是六神無主了,哪裡還有什麼主意?
隻能是低著頭,像小偷一樣朝著龍四海那瞄了一眼,弱弱地說道。
“龍爺,您……您說吧,怎麼處置,我都認,就算……就算把他送去坐牢,我也絕不姑息。”
撲通!
聽到這話,站在一旁本就戰戰兢兢的陳大力,瞬間兩腿一軟,癱坐到地上。
“龍爺,您千萬彆把我送進去,我輩子就完了啊…”
“我知道錯了,我這也是被葉凡那狗東西給忽悠了,腦子一熱才答應的。”
“而且,而且他當時說了,這東西服下去不會有什麼傷害,就跟生了一場小感冒,隻要服下解藥,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我才,我才……”
“閉嘴吧你!”陳建仁氣得跑過去,把他摁地上又一通揍,連打帶踹,“你還有臉說,下毒這種事你都乾得出來,是不是有一天,你把老子也給毒死!”
“爸你彆打了,我都知道錯了,你要打死我,誰給你養老送終啊……”陳大力哭著喊。
“送終,我給你送終行了吧,你個死兔崽子,老子才五十歲不到,你就想給送終了!”陳建仁怒罵,打的不解氣,又把七匹狼給抽出來,揮得嗖嗖響。
慘叫聲充斥著整個議事廳。
眾人看得直咧嘴。
但沒人想去拉架,包括那些站在二房一派的人,也都不敢吭聲,生怕被連累了。
有幾個更是已經開始計劃著,改旗易幟。
發生了這種事,隻要不是傻子就能看出來,在爭奪陳家掌印這件事上,二房是徹底沒戲了。
“行了,你也彆打了。”龍四海抬抬手打斷,再這麼鬨下去,丟臉的隻有陳家。
“來前我也跟大哥商量過了,大力禁足在家三個月,期間不得吃喝玩樂,吃穿用度全部降到最低,在家好好閉門思過。”
“如果不同意,就送局子裡改造改造。”
“彆,龍爺我同意禁足!”陳大力忙喊道,“我保證好好反思,絕不出門!”
龍四海點點頭,隨即看向陳建仁。
“建仁啊,你這兩年代持蓉蓉的股份,也算是出了不少力,就不追究你教子無方的過錯了。”
“正好現在蓉蓉也回國了,你今天就當著各位元老的麵,把代持的股份和業務,當場交接一下吧。”
“從明天開始,你就養養花,溜溜鳥,公司的事你也不用再操心了。”
“當然,如果你真想乾出點事業,正好東非那邊新開發了個項目,你去接手也行。”
“不不不,我,我沒啥本事。”陳建仁一聽要發配非洲,連忙搖頭,“我覺得養養花溜溜鳥挺好的。”
“合同,我都叫人帶過來了……等下就全部交接給蓉蓉。”
龍四海點點頭,隨即掃了全場一眼,目光掠過每一位元老,問道:“諸位,還有什麼要補充的嗎?”
幾人全部搖頭。
“那好,就這麼定了。”龍四海說完,看向陳清河,“大哥,最後一件事,你來宣布吧。”
陳清河站起身來,把桌上擺的那個古色古香的紫檀木的盒子打開,從裡邊掏出一枚雕獅的白玉方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