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漸晚。
夕陽留下最後一抹殘紅,江麵上沒了絢麗的色彩。
葉凡吹著江風坐在江岸,看著來往的船隻,看著江南上映著的燈光,聽著時不時響起的響起的汽笛聲,一陣又一陣的歎氣。
不知何時,他臉上開始常掛愁容。
不過,這並不影響他一塊又一塊的往嘴裡扒米飯。
劉大光給他的那兩百塊錢,他沒去住店,因為押金就得兩百塊,索性直接花五十塊點了份酸菜魚,然後問老板要了五份米飯。
老板咧著嘴多看了他兩眼,說,那四份得另加錢,一份兩塊。
他就罵罵咧咧的多給了十塊錢,說那兩塊不用找了,然後順手從收銀台上順了個打火機,zip的,價值三百八。
一口氣將五份米飯炫完,把酸菜魚的湯都喝得乾乾淨淨,他打了個飽嗝,舒服的揉了揉肚子。
這種能吃飽的感覺,讓他覺得心裡有極大的滿足感。
“從今往後,我再也不會餓著自己!”他將塑料盒子捏碎,隨手丟進江裡,信誓旦旦地說道。
然後便是拿出打火機,一開一合,聽著“叮、當”的聲音,愜意地咧開嘴笑。
他突然發現,自己已經喜歡上了順手牽羊,這種不勞而獲的感覺,比他做完任務之後獲得大額酬金還要爽。
他從口袋裡掏出一盒軟白沙,抖出兩根點燃,往草地上一躺,舒服地抽起來,他抽一半,風抽一半。
吃飽喝足,連抽了兩根煙,他帶著暈乎乎的勁兒,躺在江邊草叢上,進入了夢鄉。
而此時。
江城,最豪華的瑞華酒店。
林南下了出租車,便有迎賓上前來,主動幫他拎起蛇皮袋,笑吟吟的給他引到前台。
林南掏出黑卡放到桌上:“要最貴的,先開一周。”
前台小姐很是詫異。
這家夥的穿著打扮,都很隨意,全身的東西加起來也不值幾個錢,而且身邊還放著個一看就很廉價……嗯,很另類的蛇皮袋。
若不是她看到那張黑卡,估計就得好心提醒一句,每日費用要,加上額外16.6的服務費,要收到一晚了。
“好的先生,請問您還有其他需求嗎?比如……一些服務。”
林南抬了抬眼皮,嘴角微微一扯,調侃道:“什麼服務都行嗎?比如……你?”
“啊?先生您說笑了,我……我隻負責登記開房。”前台小美女臉色一紅,說話都不太利索了。
這種要求,她並不是沒有被人提過,隻不過像他這樣打直球的,還真是頭一回見。
她說罷,偷偷瞄了林南一眼,見他還沒有將卡收回去上樓的意思,便又是小聲說道。
“如果先生需要的話,可以先上樓等我一會兒,我交接一下再上去找您。”
林南輕笑,拿起身份證房卡和黑卡,揚長而去。
這倒是把那女人看愣了,撓著頭疑惑地看了一眼旁邊的同事:“他這是……答應了,還是沒答應啊?”
同事笑笑:“你管他答應不答應,晚會兒去敲門不就好了,這可是個機會。”
這女人尷尬一笑:“那,等下你替我先頂一下,我,我去補個妝。”
林南站在不遠處等著電梯。
他耳力很好,兩人的談話儘皆入耳,不屑地撇了撇嘴。
心裡更是忍不住吐槽。
女人,不就那麼回事兒嗎?
隻要有實力,還不是隨便一句話就能到手的?
隻不過是花了不到一百萬,訂個房,那女人估計都想好今晚教什麼知識了。
可葉凡那膿包,非要裝逼,玩什麼扮豬吃老虎的戲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