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有為目光炯炯:“村長,這是咱們唯一的出路了。還是那句話,隻有拚一把,大家才能夠活下去,才能夠真正享受這些銀兩帶來的安穩日子。到了那時,我向您保證,我一定會引領全村人走向富裕,往後所有人都不用再為那可惡的人頭稅發愁。”
村長無奈地歎了口氣,說:“事到如今,也確實隻有這樣了。咱們都已經踐踏唾棄了朝廷國旗,這事兒已經沒有回頭路了,大夥也隻能跟著你走下去了。”
隨後,張有為轉身離開,徑直來到了楊詩歌麵前。
楊詩歌靜靜地看著他,眼睛裡閃爍著晶瑩的淚花,那淚光中既有感動,又夾雜著複雜的情感。
張有為看著楊詩歌,臉上露出一抹溫柔的笑容,輕聲笑問道:“老婆,是不是特彆感動啊?”
楊詩歌微微咬了咬嘴唇:“你是不是早就看出我身上有大災禍?”
張有為輕輕點了點頭,說道:“對。並且,我猜測與官方有關,所以,你極力掩藏自己。”
楊詩歌目光直直地看著他,繼續說道:“所以,那麵朝廷國旗也是你早就準備好的,故意要強逼全村人一起淩辱朝廷國旗,犯下大罪,就是為了保住我,對不對?”
張有為再次點頭:“對。”
楊詩歌幽幽說:“你真是太傻了。”
張有為深情地看著她,說道:“誰叫你是我老婆呢?我怎麼能眼睜睜看著你被官差抓走。”
楊詩歌道:“可是,你連我的真名是什麼都不知道。”
張有為滿不在乎地笑道:“知道了又怎麼樣,你還不照樣是我老婆。你還沒給我生娃呢,我怎麼可能讓你被官差抓走?”
在這個原本嚴肅緊張的氛圍下,張有為突然說出這樣一句話,讓楊詩歌忍不住嗔怪道:“誰要給你生娃了。”
這語氣,已然是夫妻之間親昵的打情罵俏。
張有為調皮地反問:“你不跟我生娃,那要跟誰生娃呀?”
“好了,不要鬨了。”
楊詩歌白了他一眼,神色變得認真起來,“既然你都已經知道了這麼多,如今又犯下了這麼大的罪,也脫不了身了。那我就把我的來曆告訴你好了。”
事到如今,經曆了這些,楊詩歌已經完全信任了眼前這個男人。
張有為微微皺眉,看了看四周緊張忙碌的場景,說道:“可以,但是現在事態緊急。我得先處理了這些官差的事情,等我回來,你再詳細告訴我。”
要知道,張有為可是一口氣殺害了足足二十多個官差,如此大的動靜,足以驚動朝廷。
他究竟要如何瞞天過海,讓自己和村子安然無恙呢?
這成了擺在眼前的巨大難題。
楊詩歌心中既好奇張有為到底有什麼辦法,又滿心擔憂他此去的安危。
可是,還沒等她再多說什麼,張有為已經帶著趙雲、村長等人,將二十多個官差的屍體搬上了馬車,而後拉著馬車匆匆離開了。
……
沒過多久,桃縣的城門就出現在眾人眼前。
駐守城門的官兵像往常一樣進行檢查。
這時,隻見三輛馬車從遠處緩緩行駛過來。
等馬車靠近了,官兵們看清楚了,馬車上橫七豎八地堆放著官差的屍體。那些屍體的慘狀,簡直不忍直視,有的肚子被劃開,腸子都流了一地;
有的腦袋被砍得血肉模糊,整個場麵血腥到了極點。
官兵們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這麼多官差死亡,這可不是一件小事啊。
“這發生什麼事了?”官兵趕忙問道。
“我們是來報案的,在路上看到官差和山匪打起來了,山匪把官差全給殺了。”張有為回答道。
官兵一聽,立刻跑去通報。
這事情太嚴重了!!
在衙門的後院裡,一片紙醉金迷的景象。
太守懷裡摟著一位年輕貌美的女子,正愜意地坐在精致的雕花座椅上,悠然自得地看著戲台上咿咿呀呀唱戲。
縣令在旁提字。
台上的戲子們身著華麗服飾,水袖翩翩,唱腔婉轉悠揚,引得台下兩位大人時不時露出享受的神情。
就在這時,一個官員慌慌張張地從外麵衝了進來,腳步急促,氣喘籲籲地大喊道:“不好了,大人,出大事啦!吳建他們都死了,足足死了二十多個啊!”
這猶如晴天霹靂的消息瞬間打破了後院的悠閒氛圍。
周縣令正拿著毛筆在折扇上題字,聽到這話,手猛地一抖,手中的毛筆“啪嗒”一聲掉到了地上。
他眼睛瞪得如銅鈴般大,滿臉寫滿了難以置信,仿佛聽到了什麼天方夜譚。
“什麼?他們不是去抓那個疑似楊詩歌的女人了嗎?怎麼會全都死了?這可是二十多個官差啊,這麼大的事兒,恐怕得驚動刑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