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狼寨中。
一個房間中。
啪!
一盆冷水潑在了太守臉上。
太守被冷水一激,悠悠轉醒,剛睜開眼,就瞧見張有為等人虎視眈眈地盯著自己。
此時的他,雙手被粗繩緊緊綁著,高高吊在屋頂上,雙腳無助地懸空晃蕩,每動一下,手腕就被繩子勒得生疼,彆提多難受了。
“太守大人,好久不見了。”楊詩歌清脆的聲音響起。
太守費力地轉過頭,看清麵前這位美麗的女人,雙眼瞬間瞪得老大,滿是詫異:“楊詩歌,怎麼是你?”
張有為得意一笑:“她是我老婆,當然在這兒了。”
“張有為,楊詩歌是你老婆?你……你!”
太守此刻腦袋裡亂成了一鍋粥,完全理不清頭緒。楊詩歌之前不是被天狼寨抓走了嗎,怎麼現在會和張有為在一起?
太守忍不住問道:“你與天狼寨究竟是什麼關係?”
“我就是天狼寨的大寨主。”張有為心裡默默補上一句“新的大寨主”。
“什麼,你就是天狼寨的大寨主!”
太守吃了一驚,瞬間恍然大悟,原來這一切都是個陷阱。
故意把他們騙去東坡村,然後天狼寨的山匪就趁機殺出來,把他們一網打儘。
他恨恨地想,自己真是著了張有為的道。
“張有為,你這個混蛋,卑鄙小人!要是我在縣城裡,你又能拿本官怎麼樣?”太守氣得破口大罵。
“彆把自己說得這麼冠冕堂皇,我的太守大人。要說卑鄙小人,我哪能跟你比啊?為了滿足自己的私欲,你就能隨意地下令屠村。那些可都是手無寸鐵的女人和小孩,跟你比起來,你才是真正的殘忍冷酷,毫無人性!”張有為緩緩說道。
說完,張有為轉頭看向楊詩歌:“好了,彆跟他廢話了。詩歌,你不是想問有關你父親的事情嗎,趕緊問吧。”
楊詩歌一聽,立刻急切地問道:“我父親現在怎麼樣?”
“休想,我死也不會告訴你!”太守揚起下巴,一臉不屑。
張有為冷笑一聲:“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想吃苦頭了。”
“哼,我就不相信你們這群草寇敢真的殺了我!我可是太守,掌管一方的父母官。要是我被殺了,那後果是你們這群山匪難以想象的!到時候,必定驚動朝廷,朝廷一旦派遣大軍前來,十個天狼寨都得被踏平,你們一個都跑不了!”
太守聲色俱厲,試圖用朝廷的威嚴來震懾眾人。
張有為不為所動,朝著趙刀吩咐道:“去,把鞭子拿來。”
很快,趙刀將鞭子遞到張有為手中。
張有為二話不說,揚起鞭子,“啪啪啪”幾下,抽打在太守身上。
“你們這群混蛋!敢對本太守動手,你們會不得好死的!”太守憤怒地大罵,眼中滿是怨毒。
張有為不為所動,又是幾鞭下去。
啪啪!
太守疼得臉色漲紅,額頭青筋暴起,但依舊嘴硬:“你們……你們這些土匪,有種就殺了我,否則等我出去,定讓你們生不如死!”
張有為冷笑,手上的鞭子不停,力度反而加大。
並且,為了刺激,鞭子上撒了鹽!
痛啊啊啊!
隨著一道道鞭痕落在太守身上,太守終於支撐不住,開始求饒:“彆……彆打了,我說,我什麼都說,你們想要知道什麼,我全說!”
楊詩歌趕忙上前,焦急問道:“我父親究竟怎麼樣?”
太守喘著粗氣,無奈回答:“楊世昌被巡撫囚禁在了巡撫牢房中,暫時……暫時還沒有死。在沒有抓到你們姐妹之前,巡撫不會讓楊世昌死的。因為他死了,就得不到金銀錢莊的楊氏商會資產了。”
楊詩歌聽後,不由鬆了口氣,喃喃道:“幸好,幸好……”
然而,太守緊接著又說:“不過,巡撫說了,若是三個月後,還不能抓到你們姐妹,那為了以免夜長夢多,隻能夠把楊世昌處理掉。不然,要是被楊世昌的世交刑部尚書知道了,那後果就嚴重了。”
楊詩歌一聽,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身體也不受控製地顫抖起來。
張有為見狀,趕緊上前攙扶住她。
太守見狀,竟得意起來:“識相的話,就放了我。我回去對巡撫大人美言幾句,說不定,楊世昌還有活路。”
張有為冷聲說道:“看來,你還真以為自己是太守就有恃無恐了。”
“我就不信你真的敢殺我!殺了我的話,朝廷大軍必然會傾巢而出,將你們這群反賊一網打儘!你們都得死無葬身之地!”太守依舊自信滿滿,仿佛篤定張有為不敢動手。
然而,張有為那冰冷的目光,卻讓太守心裡“咯噔”一下,莫名地一沉:“你……你不會真的打算……你瘋了!你要是殺了我,絕對沒有好下場!”
張有為沒有理會太守的叫嚷,轉頭對身旁的人說:“你們先攙扶夫人出去,我還有事情要處理。”
眾人趕忙上前,攙扶著楊詩歌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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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縣衙中。
縣衙內,周縣令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在大堂裡來回踱步,對著一群官差大聲嗬斥:“都愣著乾什麼?趕緊去找太守大人!周邊都找遍了嗎?”
一個官差低著頭,小心翼翼地說:“大人,都找了,沒見太守大人的蹤影啊。當時山匪殺過來,我們抵擋不住潰逃了,太守大人不知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