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望去,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幾座破敗不堪的磚窯,歪歪扭扭地矗立著,好似風一吹便會轟然倒塌。
窯口正呼呼地冒著黑煙,那濃煙猶如猙獰的怪獸,張牙舞爪地向天空肆虐蔓延。
該上班了。
張有為與陳嚴買通裡麵的一個中層管理人員,換上滿是補丁的衣服,進入磚廠。
然後。
看到了令人憤怒的一幕!!!
“啪啪啪!”
尖銳的鞭子抽打聲如同一記記重錘,狠狠地砸在空氣中,回蕩在整個磚廠。
這裡。
已然淪為一座毫無人性的黑心地獄,陳家將數百工人視如奴隸,更如牲口一般肆意驅使、虐打。
張有為與陳嚴剛踏入磚廠,便被眼前這慘絕人寰的景象驚得瞪大了雙眼。
隻見密密麻麻的工人如螻蟻般穿梭其中,每個人都麵色蠟黃,瘦骨嶙峋,形容枯槁得仿若一陣風便能將他們吹倒。
他們步履蹣跚,卻仍吃力地搬運著沉重的青磚,那搖搖欲墜的身軀仿佛下一秒就會被這沉重的勞作徹底壓垮。
可不,就在不遠處,一個男人腳步虛浮,顯然已被繁重的勞作和惡劣的環境折磨得乾不動了,他的額頭滿是豆大的汗珠,臉色泛著不正常的青白,身體止不住地顫抖。
即便如此,他依舊咬著牙,試圖跟上其他人的節奏。
然而,這一切在監工眼中,不過是偷懶的借口。
“你這小子,竟敢偷懶!”
一個滿臉橫肉、凶神惡煞的監工怒吼著,如同一頭發狂的野獸般衝了過去。
手中的鞭子高高揚起,帶著呼呼的風聲,如雨點般狠狠地抽在那男人身上,每一下都抽出一道血痕。
男人痛苦地慘叫著,身體蜷縮成一團,卻躲不開那如影隨形的鞭子。
“我……我實在是乾不動了,我生病了……”男人虛弱地哀求著,聲音中滿是絕望與無助。
“生病?裝什麼裝!不乾活兒就彆想活著!”
監工絲毫沒有停手的意思,反而更加用力地抽打,嘴裡罵罵咧咧,“在這兒,就得給我賣命乾活兒,敢偷懶,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男人在地上痛苦地掙紮著,試圖躲避那無情的鞭打,可他那早已被病痛和勞累掏空的身體,又怎能抵擋得住監工的暴行。
他的慘叫聲越來越微弱,手腳漸漸不再動彈,唯有一雙眼睛還睜得大大的,滿是不甘與憤怒。
周圍的工人們,眼神中滿是恐懼與悲憤,卻一個個敢怒不敢言。
他們隻能加快手中的動作,仿佛隻要慢上一秒,那致命的鞭子就會落在自己身上。
至於這個被他們打死的工人,直接拖出去喂狗。
可以看到狗吃的津津有味。
還有,就是他們的夥食,那真是比豬還吃得差,全部都是黑糊糊的爛菜葉攪成的。
張有為氣得臉都紅了,忍不住爆粗口:“這才是真正的黑心工廠啊,真他媽太黑了!”
以前電視裡老說黑心工廠,跟這比,簡直什麼都不是。
陳嚴也是一臉憤慨:“是啊,太過分了。”
張有為滿臉疑惑:“我就奇了怪了,他們為什麼不反抗呢?”
這時,帶他們進來的那個管理人員歎了口氣:“這些人啊,都是因為繳納不起人頭稅,被官府拉去修城牆的。後來城牆那邊人手過於充足,陳老板就給了點錢,把這些交不起人頭稅的人弄來磚廠工作了。哎,可憐呐。”
陳嚴冷哼一聲:“不愧是陳世美,果然人性淡薄,為了利益什麼都乾得出來。難怪他一文錢一塊磚也敢賣,敢情這人力成本幾乎為零,把工人當牲口使,磚廠成本自然就最低了。”
張有為點點頭:“這下什麼都明白了。陳世美敢賣這麼低價的青磚,就是因為人力成本低得離譜。咱們就算生產工藝先進,可從東坡村運輸過來,要運輸費,綜合成本根本比不上陳世美的磚廠。打價格戰,根本沒用。”
陳嚴皺起眉頭:“這下難辦了。”
張有為卻一臉篤定:“有什麼難辦的,做賤人,遲早要付出代價。”
陳嚴一臉疑惑:“什麼意思?”
張有為看著他:“你給我找一個犯了事,不怕事的人。你身為這一帶鋪頭,這點對你來說很容易的。”
陳嚴正氣凜然地說道:“可是我是官差。”
張有為斜了他一眼,沒說話。
果然,當天晚上,陳嚴就帶著一個年輕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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