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玉霖眯著眼聽著,等喧囂聲稍稍減弱後,才緩緩起身。
“我是不是二當家的不重要,但有一件事可以先透個底,你們的大當家啊,這次怕是回不來了。”
這話猶如水入油鍋,大廳裡鬨哄了起來。
就連一旁的許彪都覺得杜玉霖話說的太傷眾了,走過來拉了他一下,“你咋能這麼說呢?好歹也是你哥。”
“我那哥到底親不親,你最知道了。”杜玉霖輕輕一句,就將許彪說的不再言語了。
這時,已經緩過來一些的麻子臉再次衝了過來,一把拿起了桌子上的盒子炮,拉栓、瞄準,對著杜玉霖就開槍。
許彪眼疾眼快,一抬麻子的手腕,“啪”的槍響,大廳的屋頂被打出了一個洞,還掉下了幾塊碎石。
“你瘋了?竟真敢對老嘎達開槍。”許彪豹眼圓睜,怒目而視。
麻子一擊不成,放低槍口,臉上卻沒有一點愧疚和悔意,回頭看了眼杜老太太,見老太太微笑點頭後,態度又囂張了幾分。
“開槍咋了,咱們道上混的,哪個不是把腦袋掛腰帶上?一個不知道哪來的野種,跑這混吃混喝,麻爺早就看不上了。”
“怎麼就野種?這是老當家的......”
許彪還要說幾句,卻被杜玉霖製止了。
也沒跟許彪多說,杜玉霖直接越過他走到了麻子麵前。
“嘩”
一大碗的白酒,都被他澆到了麻子的頭頂上。
這可不得了了,周圍的喧囂更甚。
“老疙瘩發起挑戰了。”
“我去,今天要出人命了啊。”
“決鬥。”
就連坐在高處的杜老太太,此時都不自主的站了起來,看向杜玉霖的眼神滿是驚訝。
作為在這土匪窩待了快五十年的人,她自然明白那老疙瘩此舉的含義,那是發出生死戰邀請啊。
一旦挑戰者將酒潑到對方身上,便意味著一場廝殺要開始了。
如果被挑戰者選擇退讓,也會因為怯戰,必須接受三十藤條的處罰後,被逐出青馬坎。
但杜老太太的驚訝也隻是一瞬間的事,很快她便又坐了回去,也許這便是上天給予的好機會呢。
等著親兒子杜立三接受招安回來,又發現這個他煩透了的野種,死在他自己發起的挑戰上,怎麼也算得是雙喜臨門了。
老太太這轉瞬間的變化,沒逃出杜玉霖的眼睛,心頭一寒,自古最毒是人心啊。
再看被從頭澆到腳的麻子,抹扯了一下臉,不但沒怒,反而大笑起來,他覺得這是老天都幫他在大橫把麵前露臉啊。
要能除掉大當家這塊心病還不落彆人口實,這得是多大的功勞?
“哈哈哈哈,好,實在是好。”
麻子把槍往腰間的槍套裡一揣,伸手做了個“請”的手勢。
“老疙瘩,走吧,明年的今天,哥給你多燒點紙。”
杜玉霖輕蔑一笑,朝著一邊已經不知道要說啥的許彪咧了咧嘴。
“哥,家夥借弟弟用用,彆苦著個臉,這也就一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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