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玉霖?
那是誰啊?
嘖,就那誰啊。
我草,想起來了,是杜玉霖啊。
小兵兵們終於反應了過來。
這就在邊務督辦公署院內騎馬撞廢了許幫帶,兩個跟班就乾殘了孟恩遠一半手下的那個杜玉霖啊。
人的名,樹的影兒。
就這三個字一砸出來,坡後這群被打傻了的大頭兵們,將原來舉起的槍都齊刷刷地放下了,不少人還下意識地整了整自己淩亂的軍服。
尤其剛才那幾個張羅著要跑的人,表情中更是摻雜了一絲驚慌,生怕對麵這小暴脾氣一怒之下給自己來個軍法處置。
但杜玉霖並沒那個意思,他隻是笑著彎腰靠了過來,移動到那名小偵察兵身邊。
他一指那邊的山頭,然後看向眾人。
“那邊為你們打掩護的,就是我的部隊。”
這話一出口,所有跟風說要逃的人就都低下了頭,這簡直比當麵罵娘還叫人難受啊。
平時哥們兄弟也都是茅房拉屎臉朝外的漢子,就露了這一回怯,還被人家杜統帶給抓包了,實在有點丟人。
尷尬中,還是小偵察兵最先反應過來,他朝杜玉霖先行了個軍禮。
“吉府巡防營阮玉明,拜見杜統帶。”
眾人經他這一帶頭,也都跟著喊起了“拜見杜統帶”。
杜玉霖看著長著娃娃臉的小偵察兵,滿眼都是欣賞,這小子最多十六、七歲,可剛才那番話講的真漂亮,證明這人的人品好,是個可以培養的好苗子。
他先從懷裡取出了繃帶,將阮玉明肩頭傷口簡單做了包紮,然後隨口問到。
“跟我去殺小鼻子,願不願意?”
“願意,我一百個願意,我幾個哥們剛才就死在眼前,我恨不得吃他們的肉、喝他們的血。”
杜玉霖滿意地將他的軍帽戴正。
“殺了就夠了,吃肉喝血就算了吧,那一股子騷味的。”
哈哈......
周圍的其他士兵都被杜玉霖這話都給逗樂了,見麵時的尷尬與恐懼頓時緩解了不少。
昨天孟恩遠帶著一群受傷軍官回來後,那唯一健全的副官就開始和要好的一些哥們聊到了杜玉霖的恐怖,說得他簡直就跟個瘋子似得。
今兒這一見,這人也還算是隨和嘛,那副官八成是在替外人吹牛逼呢?
可馬上,他們就收回了這個看法,因為這杜玉霖比瘋子可怕多了。
就在他處理阮玉明的傷口後,突然起身就朝外麵開了一頓槍。
原來被留下來負責牽製巡防營的倭軍小隊有點耐不住寂寞,竟然想以七十多人的兵力衝擊山坡了。
杜玉霖並未使用背後背得兩把長槍,而是以正常人理解不了的速度從懷裡掏出兩把長彈匣盒子炮。
槍口噴吐火舌,“啪啪啪啪”的射擊聲響起,子彈飛向倭軍衝在最前麵的那些士兵。
血花在他們的麵門上爆開,又在後腦飛出並帶起一溜血線,幾乎槍槍都是爆頭,十幾具屍體陸續栽倒在地。
要不是後麵的小鼻子們退得夠快,恐怕也是必死的結局。
就這一手槍法露出來,坡後這二百多士兵全都看傻了,平時也都是舞刀弄槍的專業人士,在這會才體會到了什麼叫“貨比貨得扔,人比人得死”啊。
這杜玉霖他還是個人麼?
在他這變態的火力壓製下,剛才還看著凶神惡煞的倭國士兵,現在看起來就有些眉清目秀了呢。
杜玉霖對這種反應已經習以為常了,帶著係統開著掛,要連這個效果都達不到那才叫奇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