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演大廳在那霸道警官的一聲令下後便亂作一團,十幾名小巡警拽出腰間警棍不由分說就衝向張作霖。
這些人也是平時霸道慣了,一群廢物湊一起攢雞毛湊膽子,仗著這身灰皮可沒少在北市場這附近作惡,再加上張作霖今穿著便裝獨自坐在最前麵,壓根就沒被他們放在眼裡。
張作霖見這群人朝自己過來了,當年在賭場耍橫的那股子狠勁頭就再次複蘇了,這一晃得多少年沒打群架了,可算能開開葷了,於是他把袖子往上擼了擼就迎了過去。
可還沒等這群巡警靠近張作霖,坐在大桌上的那一群人就先按耐不住了,孫烈臣、汲金純、徐子江這幾位,看要打架了眼睛毛都樂開花了。
孫烈臣最先起身,抄起桌上的茶壺就掄到最前麵巡警的臉上,那人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就覺得眼前一黑,鼻梁骨一陣巨疼,緊接著一股熱浪從頭上竄到腳下,燙得他是就地翻滾啊。
緊隨其後的是汲金純,他這人有一膀子力氣,舉起後排的長板凳,一頓瞎掄就撞飛了三個人。
徐子江在得到杜玉霖允許後上手,他還是老一套陰損的套路,主攻巡警們的下三路,什麼手抓、膝頂、腳踢,招招式式都不離人家的襠部,隻幾下子就把倆人給乾了個斷子絕孫。
一時間,表演大廳內是慘叫連連,周圍的聽眾著可過了眼癮了,看著平日不可一世的巡警被揍得跟孫子似的,都覺得今天這票買得可太值了。
彆看這邊出手的就三個人,硬是把小巡警們打得抱頭鼠竄、滿地打滾,到最後竟然沒一個能衝到張作霖麵前。
張作霖皺著眉是滿臉遺憾,手臂還上下揮舞著。
“嘖,你們倒是給我留幾個啊。”
司戴德見狀,有些吃驚地問杜玉霖。
“杜大人,你們華國不是有句話叫君子動口不動手嘛?”
“哎,那你是沒聽過另一句,能動手的事就彆逼逼。”
說完後,杜玉霖便獨自朝“戰場”那邊走去。
這時,那警官也多少有點麻爪了,他原以為張作霖是一個人呢,沒想到頭排這一桌子都是他朋友啊,哎呀,太大意了。
但這時候想這些臭氧層子也沒用啊,眼瞅著那如狼似虎的三人組就要奔自己這邊來了,於是便緊張地四處張望。
哎,他一眼就看見有個年輕小夥正往這邊來,看樣子他也是跟這群人一夥的,那不如就先抓住做個人質吧。
想到這,他一個墊步就衝了過去。
杜玉霖自然早就注意到警官哈士奇般的小眼神了,嘴角微微上翹,還特意往他那邊迎了幾步,生怕人家半路改主意。
也就是幾個呼吸間,那警官就已經衝到近前,在他伸出右手抓過來同時,杜玉霖的“危機預警”係統啟動了,而對方原本極為迅猛的動作驟然就慢了下來。
杜玉霖閒庭信步般的躲開了那一抓,然後抬起右巴掌對準警官的麵門就砸了過去。
啪。
清脆的響聲過後,那警官已被拍得跌坐到了地上了。
整個過程在杜玉霖眼裡很慢,但在彆人眼中那也就是電光火石間發生的,眾人都沒怎麼看清,警官就被三下五除二的解決掉了。
徐子江過來看傻逼一樣看著警官,惹誰不好你惹大當家的?真是活該。
於是這場群架,就在杜玉霖的大“滿臉花”下結束了。
表演大廳裡已是一片狼藉,剛才威風凜凜的巡警們七扭八歪地躺在周圍,而杜玉霖、徐子江等人則傲然站立在場地中央。
張作霖懊惱地將袖子又擼了下來,一臉不樂意地走到桌邊喝著水嚷嚷到。
“不帶你們這樣的,哪怕給我留一個也行啊。”
馮德麟仍坐在原位,剛才大廳裡打得那麼熱鬨咱老馮就是紋絲不動,江湖大佬的氣質拿捏的死死的。
他一聽張作霖抱怨沒伸上手是一臉的不以為然。
“一群小逼崽子,犯得著你我動手?也不看看咱是啥身份。”
“啥身份,敢惹我也乾他。”
張作霖白了馮德麟一眼後,便走到杜玉霖那裡。
“杜兄弟好身手啊。”
杜玉霖這時正彎腰看著警官大衣右臂處掛著的金色小辮呢,這可代表著此人至少是隊長級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