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世的曆史終究還是改變了,杜玉霖的到來使原本隻針對伊藤博文的刺殺,轉變成了向侵略者索命的大屠殺。
安重根直到胳膊被人拉住都還有些懵逼,本來都準備束手就擒了,轉眼間那些來抓他的沙國憲兵就被炸得血肉橫飛。
杜玉霖一?他的袖子。
“跟我走。”
隨後彎腰撿起地上的魯格p08,從空間中取出備用彈匣換好後,才將手槍塞回到了對方的手中。
“我說爺們,咱這就要繳械投降了?”
安重根愣怔地看著眼前的倭國警察,眼睛逐漸睜大起來。
“你,你是就......就那誰?怎麼......”
杜玉霖將按在對方手臂上的手指一緊。
“還能是誰?先彆廢話,等活著出去了再說。”
“哎,好。”
安重根也不想死啊,隻是之前左想右想都沒活路才主動投的降,如今眼前有了生路哪有不去走的道理?
說話間,煙霧已經漸漸散去,剛才由於爆炸而暫時退去的沙國憲兵再次撲過來,就連作為儀仗隊的西伯利亞第十團的士兵也加入了進攻。
與此同時,倭國領事館的警察也在署長吉田四郎的指揮下衝向這邊。
一時間,由沙、倭兩國近百人組成的進攻群朝著杜、安二人瘋狂湧來。
杜玉霖視野內紅光閃爍,“危機預警”係統不斷通過閃動頻率提醒著他該注意的方向,而在眼前鋪開的“態勢感知”立體圖則標記出了所有的敵人和可行的逃生路線。
嗖嗖嗖嗖......
又是四根冒著煙的雷管出手,分兩個方位丟向沙國憲兵和倭國警察。
轟、轟、轟、轟。
半空中接連四次爆炸,又是十幾個人丟掉了性命,跟在後麵的追兵隻得再次就地臥倒。
杜玉霖隨後又從空間裡掏出了兩把“二十響”駁殼槍,朝著冒頭的憲兵和警察開始連續射擊,隻要被他盯上就是腦門子見紅、後腦勺噴血,這準頭簡直到了令人恐怖的程度。
他趁著射擊空隙一指站台下麵,對安重根說到。
“沿鐵路往北跑,去霓虹橋下坡的貨運站。”
“那在哪裡等你?”
“我會找到你的,快走。”
“好,請千萬小心。”
安重根知道對方實力遠在自己之上也不再多說,在接過杜玉霖遞過來的幾個彈匣便跳下站台,玩命地朝北麵跑去。
他的離開對杜玉霖來講可是種解脫,他終於可以專心致誌的去殺人了。
啪啪啪啪啪,嗖嗖—轟轟。
杜玉霖以仍停靠在站台的伊藤博文專列為掩護,仗著“態勢感知地圖”的標記在車內車外、車上車下靈活走位,邊開槍邊丟小棍棍,每聲槍響都會有人倒下、每次爆炸都有人裂開,他一個人就打出了不次於一個連的氣勢。
反觀對麵,由於沙倭士兵缺乏有效組織,兩夥人各自為戰、到處亂跑,彼此之間遮擋射擊線路,又極度恐慌對方的炸彈和槍法,就使得他們進攻低效無用,搞到後來竟然丟失了刺客的蹤跡,一群人圍著列車四處亂轉。
“前線”那邊熱鬨,站台的“後方”也是亂作一團。
伊藤博文在被擊中後並未立馬死去,隨行的醫護人員給他喝了一口“白蘭地”止疼後,正在努力做著急救措施。
老鬼子疼痛地五官都扭曲了,嘴裡不斷嘟囔著“八嘎”。
沙財政大臣戈果甫佐夫在幾名憲兵護衛下就站在不遠處,時不時地瞄向伊藤一眼,滿臉都是焦慮的神情,這人若死了就意味著剛才在車上兩國達成共識成為泡影,將來沙、倭兩國再度聯手的可能將變得微乎其微。
伊藤博文,你可不能就這麼死了啊。
然而他的期盼還是落空了,隨著伊藤的呻吟聲越來越小,在一聲“八”的後麵並沒有再跟上“嘎”字,這個禍害了華、朝兩國百姓幾十年的老鬼子在這一世也是兩腿一蹬就此嗝屁了。
“閣下。”
醫生一聲哀嚎暈倒在地,他無法接受這位心中的“大人物”死在自己懷裡啊。
戈果甫佐夫閉上眼緩緩揚起頭,心中充滿了失落,他不是為這個倭國人的死而感到惋惜,而是為無法更好的切割東北而心疼難受啊。
正傷心著,他頭頂前方冷不丁地有人喊了一聲。
“哎。”
戈果甫佐夫猛然睜眼朝聲音方向看去,就在伊藤博文專屬車廂上方的通風口那,一名露出半個身子的倭國警察將槍口瞄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