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倭國僑民想過來說什麼,卻被這軍官來了個大耳光。
“都撤回附屬地,不要再到這裡來。”
到了這時,這群倭國人才意識到華國軍隊接管這裡是得到倭軍認可的,那昨天的戰鬥......
他們不敢再想,紛紛退向西廣場那邊。
倭國少尉沉著臉走到華國軍官麵前,行了個標準的軍禮。
“抱歉了。”
華國軍官收槍後也回了個軍禮。
“以後注意點。”
倭國少尉不再多說,轉身朝後麵一擺手,便帶著兵驅趕著自家僑民撤走了。
華國軍官麵沉似水站回到公園門外,挺直腰板後繼續堅守起崗位來。
....................
知府衙門花廳內,巡撫陳紹常、知府孟憲彝和後路巡防營統領杜玉霖相對而坐。
陳紹常是將過了中午才到的,一進屋便喊來了杜玉霖,正在了解當前的情況呢。
這一了解不打緊,簡直都要把他下巴驚掉了。
這杜玉霖先是帶兵圍殲了“獨立鐵道隊”的第二聯隊,還斃聯隊長中村雄一郎,緊接著又夜審藤與之吉,並迫使其簽訂了“吉長鐵路”的新合同,就這一天取得的成績比他在吉林兩年加一起都多。
這不由得讓他想起當年自己還在延吉廳時,也是這杜玉霖在一天內就鏟除了同知周文舉叔侄啊,這人可真是個乾大事的料。
想到這,他親自倒了杯茶端給了杜玉霖。
“一晃兩年不見,杜統領仍是如此雷厲風行。”
杜玉霖躬身接過茶放到茶幾上。
“風雷再厲,也得有片青天罩著才成啊。”
孟憲彝邊喝茶邊點頭,暗道這杜玉霖果然不一般,不但沒有居功自傲,連對上頭的誇獎都回得滴水不漏,甚至還拍了個很得體的小馬屁。
果然陳紹常的表情就更愉悅了,他這兩年看沒少受孟恩遠這些丘八的氣,不由得感慨這都是當兵的,差距咋這麼大呢?
他轉頭看向孟憲彝。
“沙、倭目前是個什麼態度?”
孟知府微微一躬身。
“兩邊的領事我上午都見過了,沙國那頭沒啥說的,認為是我方在幫他們忙,所以來的時候千恩萬謝表示願意接受調解。倭國那邊臉色自然就不那麼好了,可誰叫他們打敗仗了,有氣也得給咱憋著。”
陳紹常嘴角掛笑,手卻在胃部那反複揉搓著。
“哼,從間島到長春,多吃點教訓他們會慢慢習慣了。但現在還不是撕破臉的時候,一會就去聯係他們,我明天要舉行一場三方會談,地點定在......”
他歪著頭思考半天也沒想到合適的地方,杜玉霖插話到。
“不如就在滿鐵附屬地的西公園吧,那裡距離三方軍營都算適中,視野又比較開闊不容易出什麼幺蛾子,已經被我的部隊接管下來了。”
陳紹常一拍手,說了句“好”算是把這事定下來了,然後他又問起藤與之吉的事。
“倭國人向來不講信用,就算他簽了合同,回去一樣可以不認賬啊。”
杜玉霖點頭表示認同這個說法。
“所以,我壓根就沒打算他會真的執行那份合同。但他簽了確實也是簽了,想徹底反悔也不那麼容易,鬨僵了咱就將合同全文連同藤與之吉帶人闖知府衙門的事公布於世......”
他將手中的茶杯輕輕往桌子上一頓。
“看他們的臉往哪擺。若以後咱們去找阿梅利或英吉利等國談借款,倭國人至少也張不開嘴阻攔了吧,他們還沒到完全不顧國際觀瞻的地步啊。”
陳紹常和孟憲彝對視一眼,都露出了“這招甚好”的表情,原來逼小鼻子簽合同是煙炮鬼吹燈,借機堵那群倭狗的嘴才是根本啊。
隨後,幾人又聊了聊其他,包括向倭國索要賠償、在西公園設立氣球觀察點、接管寬甸火車站將沙、倭兩軍物理隔離開等等,這一嘮可就嘮到了掌燈。
到了這時,孟憲彝冷不丁地問了句。
“那個孟恩遠要是來了可咋辦?彆看有難不見他人影,但眼前長春城內件件都是露臉的大功,他可是非來不可啊。”
一聽這個,連陳紹常都有些嘬牙花,眼睛直往杜玉霖這邊瞟。
杜玉霖哪能不明白這是啥意思,讓自己表態呢,隨即打個“哈哈”說道。
“大人彆為難,孟統製若真來了,杜某絕不跟他爭功,當前維護長春城利益才是頭等大事嘛,咱可不能讓大小鼻子看笑話啊。”
陳紹常笑得更開心了,特意起身過來拍拍杜玉霖肩頭。
“那可就要委屈杜統領了。”
“大人哪裡的話。”
杜玉霖笑著端起茶,眼神卻冰冷下來。
孟恩遠,你還來得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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