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急忙出了前庭,正好遇到海公公帶著幾個小太監抬著一口箱子。
“海公公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請恕罪。”
遠遠的,許景年便擺出一副諂媚的笑臉迎了過去。
然而。
海公公根本沒正眼鳥他。
“許大人誤會,咱家可不是來找你的。”
“不是找我的。”
許景年的心猛的一沉。
他還以為是陛下念他勞苦功高,準備讓他官複原職的,結果……
“那公公這是?”
許景年還不死心。
海公公冷冷一笑,“咱家是來給忠勇侯送賞賜來了,錦緞百匹,萬金!”
這?
聞言的林素雲死的心都有了。
老天爺啊,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為什麼又是那個廢物,他究竟給你灌了什麼迷湯?
許景年呆立在原地,看著海公公帶著皇帝的賞賜去了小雜院,滿嘴的苦澀。
小雜院。
許徹歡天喜地的收下皇帝老兒的賞賜,迫不及待的打開箱子,那可是萬金啊。
加上黑石寶庫黑來的一萬兩黃金,老子現在也是身價百萬兩的人了。
然而。
當他打開箱子,看著捆著紅繩的萬金,差點兒沒哭出來。
“不是?”
“這就是萬金?”
海公公滿臉疑惑。
“忠勇侯是不是對萬金有什麼誤會?”
許徹欲哭無淚,“海公公,不是我對萬金有什麼誤會,我很想問,陛下的數學,是語文老師教的吧。”
許徹本以為,所謂的萬金,應該就是萬兩黃金,再不濟也該有千兩,哪怕是百兩,也能接受啊。
不然、
彆搞這麼大陣仗啊!
你弄了八個人抬,結果抬了一萬個鋼鏰來。
妥妥的打腫臉充胖子。
本來,許徹還為a了一萬兩黃金而感到深深地負罪感,現在沒有了。
有的也隻有後悔。
後悔當初沒有多a他幾萬兩。
“微臣謝陛下。”
極度違背良心的情況下,許徹跪謝聖恩,倒是對那一百匹綢緞愛不釋手。
這才是真材實料啊。
這下小雲容和紅魚不缺新衣裳穿了。
翌日。
天空剛露出魚肚白,卻是大漢國大朝會開始之時。
滿朝文武按部就班。
許徹站在金鑾殿,因為身份特殊,竟然找不到該站哪裡,乾脆席地而坐。
猶如鶴立雞群,格格不入。
偏偏他還不自知,更是昏昏欲睡。
確實。
這他媽才兩三點啊,就要起來加班,還沒有加班費,簡直沒有一點兒人性。
反觀金鑾殿上。
大將軍李廣,太傅蘭羲之。
一個個跟打了雞血似的,不僅沒有一點兒睡意,而且眼神看起來很是亢奮。
陛下未到,這些文官武將便開始紮堆扯淡。
秦文定被皇帝關在家裡啃桌子,位置空缺,王傳宗瞄了許徹一眼,覺得先釋放一點兒善意。
“忠勇侯?”
許徹著打瞌睡,被人驚醒,惱火的道,“你誰啊,擾人清夢,還有沒有道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