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烈掏出手帕,搓乾了眼淚,然後對馮致遠大聲道:“前輩,本王替我爺爺及叔叔對你說一聲對不起!同時對浴血康城的將士們說一聲對不起!”
馮致遠冷笑道:“一聲對不起,能挽回數萬將士的性命?不要扯遠了,今日老夫不是來談這事的?那些死去的將士的性命,定要你們趙家血債血償!”
趙烈道:“前輩這是何意?本王父輩們雖有過錯,但錯已鑄成,他們也付出慘重的代價,今日依然被囚他鄉,難道這代價還不夠麼?”
馮致遠道:“這是他倆自作自受!他們的事姑且不說,說說你我之事,你殺我血刀幫的七條人命,你將怎麼交代?”
趙烈笑道:“前輩你是來與本王講理還是與本王一分高下?”
“怎麼了?難道你今晚在老夫手裡,你還想活命不成?你的侍衛總管蒼寒都不是老夫對手,你難道比他還厲害?”馮致遠此時仍處在悲憤當中。
趙烈見馮致遠已走極端,於是微笑道:“前輩請聽本王良言相勸,與本王共圖大業,本王趙家的父輩們對打理江山確實有所欠妥,待本王重整旗鼓,以雪康城之恥!”
馮致遠看著相隔三十丈的趙烈,冷笑道:“你是在做夢吧!一個被發配的廢才,來這彈丸之地夜郎,竟然還敢異想天開,真是可笑至極!你過了今晚再說!”
趙烈此時語氣提高了三分:“前輩,忠言逆耳,良藥苦口,本王之言希你三思!趙烈向你明說,在當今世界,沒有人能取得了本王性命,你也不例外,你雖傷蒼寒前輩,如若你執迷不悟,那麼,你將抱恨終生!”
馮致遠冷笑道:“你威脅老夫?”
趙烈見馮致遠自恃武功蓋世,對自己的良言相勸,根本聽不進去。
於是冷笑道:“本王言儘於此,何去何從,你自己選擇!”
馮致遠已是目露殺機,根本聽不進趙烈相勸,隻聞他一聲長嘯,身形拔起,右手食中二指並攏,竟然淩空虛渡,向趙烈快速撲來。
趙烈知道馮致遠想走至與自己再短一點距離,才好一擊必殺自己。
然後,空中的馮致遠才跨出一步,趙烈抬手朝天一槍。
十號與二十號幾乎同時槍聲,兩顆子彈隻一秒多點的時間,分彆擊中馮致遠左右肩頭。
這位絕世高手的馮致遠,見左右有暗器射到,並且他雙眼看著兩顆子彈頭飛向自己,剛想躲開,卻隻眨眼功夫便擊中了他的雙肩。
馮致遠大吃一驚,但他已無力支撐淩空虛步,從空中跌落。
然而,馮致遠一個“烏龍絞柱”,雙腳站起,幾乎同時撲向趙烈。
“砰砰”又是兩聲脆響,十號與二十號左右出擊,馮致遠兩腿中彈,仰麵倒在地上。
趙烈此時手持雙槍,猶如狸貓般的靠近馮致遠,在離三尺之距站定:“馮幫主!本王所言不假吧,這個世上沒有本王殺不了的人,但沒有人能擊殺本王!你服還是不服?”
馮致遠早已痛得冷汗直流,但嘴上卻說道:“你用暗器傷人,算什麼好漢?有本事單挑!”
趙烈冷笑道:“可笑!匹夫之勇!成王敗寇!此等莽夫,不留也罷!”
趙烈說著從綁腿上拔出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便直奔馮致遠而來。
馮致遠此時已完全失了抵抗能力,不禁大驚失色:“九殿下,你想乾什麼?”
趙烈冷笑道:“一個武夫而已,並且執迷不悟,離著隻會遺禍人們,不如一刀了結。”
“不不不!九殿下,老夫知道錯了!如若九殿下放過老夫,老夫定當肝腦塗地,效忠九殿下,剛才言語,實是老夫偏執之語,當年禦林軍死得太不值了,都是一個個活性性的有血有肉的鮮活生命,都是朝夕相處的兄弟,便在半個時辰之內全沒了,無論是誰,都難以接受!九殿下你說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