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寒此時開始講述。
蔣金林收回了思緒,亦開始提筆記錄。
“首先!老夫作為這次保衛戰的總指揮,自王爺離開王府後,沒有儘到一個指揮官的責任,並且嚴重失誤,差點釀成大錯。
“這個大錯便是:王爺托夜郎酒樓掌櫃帶來王爺的手諭!而老夫卻抱有僥幸心理,以為田家八殿下已大敗,被老夫與九十九號帶領人馬,追殺出數十裡,才返城!
“以為他們不敢再來!可是正如王爺所料,這田家與趙堅所率的死士,真的殺了回馬槍,使得我軍措手不及。而最不應該的是,把一年來,從未離崗的劉安與慧梅這兩個娃娃,也調去休息去了。
“以致於敵方來襲,軍工廠門戶大開。沒有一處崗哨,隻有王府大門外,尚設兩個崗哨。
“當我軍被敵軍擊潰時,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好在王爺出現,下令撒開,各自為戰,才穩住戰局!
“而在這裡,老夫要特彆表揚的人,應是張全師傅。若不是他把那些學徒武裝起來,擋住了田家及趙堅的進攻,那麼,軍工廠隻怕早完了,而軍工廠的人隻怕………”
蒼寒說到這裡,亦是聲音咽哽,說不下去了。因為,如果不是張全率學徒頂住。
那麼蒼寒隻怕當不了父親,自己的妻兒,將慘死在那些死士的刀下。
如若是這樣結果,這叫蒼寒何以堪?
蒼寒之言,眾人聞之,無一人發聲,皆沉默不語。
停了一會兒之後,蒼寒道:“王爺!蒼寒違抗了軍令,不按王爺軍令行事,擅自做主撤了崗哨,才釀成如此大禍,而死了這麼多弟兄們的生命!蒼寒罪該萬死,希望王爺賜死蒼寒!”
蒼寒邊說邊從座位上走出,拜在空地之上。
在座眾人皆為之動容。
趙烈看了一眼拜伏在地的蒼寒,感慨良多:一代劍雄,認錯竟然如此坦蕩。
“起來吧!死罪免了,活罪難逃,前輩不遵軍令,剛才本王已說了,本王傳令,沒現身,是本王之錯。因此免你死罪,活罪卻不能免,念你是初犯,罰三個月俸祿,用以撫恤這些死去的將士。”趙烈威嚴且沉痛的道。
“謝王爺開恩!屬下將牢記今日教訓!”蒼寒連叩三個響頭。
接著是九十九號發言,他的發言與蒼寒差不多,隻是他見三方敵人皆已逃出夜郎城,因此,把房頂上的十號與二十號兩個狙擊手撤了回去睡覺。
而身為指揮官的九十九號與蒼寒,犯的最大錯誤,便是,把所有的新軍撤出臨時宿舍軍工廠,而回了原宿舍。
導致趙堅率軍來犯,軍工廠竟然無一兵一卒把守,如果軍工廠有數百新軍堅守,無論田家與趙堅所率的死士有多厲害,也隻有飲恨軍工廠的份兒。
九十九號說完自己的過錯之後,最後如蒼寒一樣,拜伏在地,請求蒼寒賜死。
趙烈喝道:“起來吧!念你是初犯,死罪免了!罰你半年俸祿,做為死去將士的撫恤金,同時打十軍棍,以示警戒,戴罪立功!你可心服?”
九十九號連連叩頭:“謝王爺仁慈!屬下心服口服,從此引以為戒!日後一定戴罪立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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