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成的內心,是想把這兩封文書,放在一旁,當沒有看見呢。
但是他也知道,這種做鴕鳥的行為,是沒有任何意義的,反而最後,鬨了個兩邊得罪……
“先帝駕崩才多久,不過寥寥數載,這朝堂便已烏煙瘴氣。”
“權貴們為爭權奪利,全然不顧百姓生死,悍然挑起戰火。”
“如今,戰火紛飛,我亦被卷入這亂世的漩渦,難以獨善其身,實在可悲可歎!”
劉成隨後看向自己的幕僚‘徐久’說道:“以你之意,我應該站在哪一方,更符合我的利益呀?”
“回稟刺史大人,依在下淺見,大人如今唯有一條明路,便是站在王軒這邊,也就是擁護蜀王楊盈。”
“大人與王軒家族,晉陽王家,世代交好,情誼深厚,若大人突然背離,這百年來的通家之好便會瞬間崩塌,實在令人惋惜。”
“反觀大人與楊乂,毫無交情可言,而和王軒卻是情誼匪淺。再者,若是在下沒記錯,大人昔日於皇都,與蜀王楊穎亦有過一段淵源,結下了情義。”
“所以,無論從哪方麵考量,大人都理應站在蜀王這一邊,這才是萬全之策。:”徐久看著劉成回答道。
而劉成沉默了一會,點了點頭,隨後說道:“你說的是有些道理,但是長沙王勢大,兵強馬壯,反觀蜀王勢小呀,想要抗衡,談何容易呀?”
“這種其中,我也得為我的家族,我自己而考慮呀!”
“情義固然重要,但是在政治場上,情義又算的了什麼呢?”
“大人,蜀王眼下勢力雖弱,可在西部,楊瑜能與他互為犄角。”
“兩王聯手對抗長沙王,雖說整體實力仍有差距,卻並非毫無一戰之力。”
“況且,您的好友王軒麾下坐擁天下最精銳的騎兵。”
“常言道,兵貴精不貴多。”
“有這樣一支勁旅,戰局便充滿變數。”
“倘若王軒與蜀王兵馬協同作戰,定能發揮出騎兵的優勢,勝負之數,尚未可知。”
在徐久看來,隻要王軒的幽州鐵騎在,那麼戰場上的局勢,是一時間半會分辨不出來的,其次,長沙王雖然勢力強大,但那主要是長沙王的江州兵團和荊州兵團。
然而這兩個兵團距離主戰場距離遙遠,而且他還聽說在,南部豫章王和會稽王聯手阻擋這兩個軍團北上。
如此之下,長沙王雖然勢大,但是未必能發揮出最鼎盛的力量呀。
劉成對於軍事是一竅不通的,所以他是以最常規的方式,也就是一些普通人分辨戰場上的局勢,也就是所為誰的兵多,誰就強,這也是他猶豫最大的原因,就是因為楊乂的勢力龐大,兵多將廣,他怕與之為敵,最後會敗的。
但是聽了徐久的話後,他逐漸的意識到了,自己的這個判斷,是有些問題的,在雙方軍事力量對比之下,楊穎這一方未必就比楊乂弱,或者說,眼前的戰場上,並沒有讓楊乂形成了一邊倒的戰爭優勢……
最終在徐久的勸說下,劉成最終選擇站在楊穎的這一方,隨後他看著徐久接著詢問道:“那我們如果支持楊穎他們的話,該如何做呢?”
“派遣令狐月、令狐裕達兄弟二人,統領我並州五萬精銳兵馬,即刻揮師南下。”
“與雍王楊瑜所部會合,共商大計,全力攻伐滎陽。”
“待滎陽城破之日,趁勢與楊瑜合兵一處,揮師東進,直逼洛陽城下。”
“洛陽若克,大事必成,此番若成,大人則為首功,必可得到前所未有的嘉獎!”徐久對劉成說道。
最後劉成接受了這個徐久的建議,安排了自己手底下的兩個猛人,令狐兄弟率軍馳援。
令狐兄弟是劉成手底下,為數不多的猛將,有著充足軍事水平的人,他們其實是寒門出身,最開始是劉成的門客,後來給劉成辦了許多事情,隨後劉成一看,這倆人是個軍事人才,從而就一步一步的給提拔上來了。
這倆人也沒有讓劉成失望,提拔上來後的二人,在北方邊防,做了許多有益於並州的工事……
如今在這種需要征戰的時候了,也隻有這二人,能擔得起來大旗,領軍出征。
而此次的段豪則已經和王軒的大將,也是他的族弟,王尚會師在一起了,此時他們駐紮在了冀州常山。
此時段豪此時和王尚坐在了一起,王尚早聽聞段豪的大名,少年英傑,二十多歲,今日一見,他也不得不感歎起來段豪的年輕……
二十多歲坐到刺史的位置,而且皇親國戚,如此可以說是十分不多見,甚至他還沒有見過,這些當刺史的那個不是老家夥,最年輕的,那也得快四十歲了……
而段豪隻有二十多歲,就執掌一方,那的確是年輕,雖然段豪的成功,政治投機是一大部分,但是政治投機,那是不需要水平的嗎?
給你投機的機會,你能多次投機成功嗎?
段豪這一路走來,可以說,他的每一次投機都是成功的,一次失敗都沒有。
“久聞段刺史英年才俊,今日得見,風采果然名不虛傳。”
“實不相瞞,在下有一愛女,姿容秀麗,溫婉賢淑。”
“不知段刺史可曾有納妾的打算?若是不嫌棄,小女願侍奉左右。”
段豪聽完後,是表現的十分平淡的,若是普通人,得到王尚的這種話,那麼一定會激動萬分,而且一般人,娶王尚的女兒,那都得是以正妻來娶的。
然而段豪卻是表現的十分平淡,因為他不是普通人,其次,段豪對於這些世家大族的尿性了解的是太深了。
什麼愛女,對於這些人,隻有政治利益,親情,那都是靠邊站的,也就是長子之類的,有些親情,其餘的兒女,那都是可以利益出賣的。
段豪雖然不了解王尚,但是從王尚這人的話可言,這家夥至少得有十多個女兒,隨手找一個女兒,嫁給段豪,當個段豪的老丈人,他是絕對不吃虧的。
段豪笑了笑,隨後說道:“承蒙厚愛,隻是我家中已有正妻。”
“王將軍之女,出身名門,身份尊貴,我又怎敢委屈她做妾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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