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豪攜大周皇帝返回洛陽時,皇帝看著眼前的洛陽,而一眾官員也看著這個都城,心中有很多話,此時卻說不出來了。
他沒有急於登基,而是以“輔政大臣”之名,拉開了重塑天下秩序的改革大幕……這既是為穩固統治,更是為兌現當年讓百姓“有田耕、有飯吃”的承諾,因為隻有這樣,天下才會太平。
他推行的均田法,絕非簡單的土地分配。
第一步便是“丈量天下”,派遣數百名官吏分赴各州,帶著桑田圖冊與丈量工具,逐縣清查土地,連世家隱匿的私田、寺院占據的公田都逐一登記在冊。
清查完畢後,按“丁男百畝、丁女二十畝”的標準,將土地分給流民、退役士兵與無地農戶,且明令“永業田可傳子孫,口分田死後收回”,既保障了百姓的長期生計,又避免了土地再次兼並。
為支撐均田製與國防,段豪同步建立了軍政一體體係。
在各州設立“鎮營”,每營三千人,皆是從全軍挑選的精銳,配備最精良的甲胄與兵器,負責鎮守州治、彈壓叛亂,是帝國的“機動鐵拳”。
而在鎮營之外,每州再設五萬“軍戶”——這些軍戶平日耕作官府分配的“軍田”,每年需向鎮營繳納三成收成以充軍糧,戰時則自帶兵器入伍,編入鎮營作戰。
如此一來,既解決了軍隊的糧草供應,又打造了一支規模龐大的常備預備軍,實現了“兵農合一”。
與此同時,全國人口普查與稅製改革同步推進。
段豪下令各州“逐戶造冊”,記錄每戶的丁口、年齡、職業,甚至連牲畜數量都詳細登記,杜絕了世家“隱丁漏口”、逃避賦稅的舊弊。
在此基礎上,他廢除了大周繁瑣的苛捐雜稅,改為“租庸調製”,每丁每年繳粟二石為“租”,服徭役二十日或繳絹三尺代役為“庸”,繳絹二丈、綿三兩為“調”。
稅製簡化透明,百姓負擔大減,帝國的稅收卻比戰前增加了三成,國庫逐漸充盈。
五年時光轉瞬即逝,帝國也逐步恢複了往日的繁華,街道上商販雲集,農田裡阡陌縱橫,鎮營的士兵列隊巡邏時,百姓不再躲閃,反而會主動遞上茶水。
此時的周帝,早已看清天下歸心的大勢……朝堂上的大臣多是段豪提拔的賢才,地方的官吏皆聽段豪號令,連宮中的禁軍都隻認段豪的令牌。
於是,在一個秋高氣爽的日子,周帝親率百官來到段豪的府邸,遞上了早已擬好的禪位詔書。
詔書上寫道:“昔者昊天成命,降於周室,曆數百年,今氣數已儘。
亂賊四起,兆民塗炭,唯段公豪,起於微末,平冀州、定徐州、下建康,救萬民於水火。
其推行均田,使耕者有其田,整飭軍備,使四海無烽煙,輕徭薄賦,使百姓得安樂。
此乃天之所佑,民之所歸也。
朕德薄才疏,難承大統,今謹循堯舜之例,禪位於段公。
願段公承天命,繼大統,撫萬民,興盛世,永保社稷安寧。
欽此。”
段豪假意推辭三次,最終在百官的“再三懇請”下,於洛陽宮的太極殿接受了禪位詔書。
他身著十二章紋的袞龍袍,頭戴通天冠,接過傳國玉璽時,殿外響起了山呼海嘯般的“吾皇萬歲”……至此,大周王朝正式終結,新的國號定為“大遼”,段豪便是大遼的開國皇帝。
登基之後,段豪並未停下改革的腳步。
為防地方權力過重,他將各州的行政權、軍權、財權拆分,州刺史隻管民政,鎮營裡的將領隻負責陣營的事情,而在這之上,則設立駐地將軍。
駐地將軍長官鎮營和常備軍,不過駐地將軍要想調兵需要得到鎮營將領和州刺史的兵符,三合一才能調兵。
而鎮營將領雖然負責鎮營裡的兵,但是他們也沒有調兵權限。
稅吏專司收稅,三者互不統屬,皆直接向中央彙報。
即便如此,他仍不放心,索性徹底改變了藩王鎮守的舊製……將自己的兒子們儘數封為藩王,卻不許他們離開洛陽半步。
這些藩王雖有王爵,卻無封地、無兵權,隻領一份俸祿,平日隻能在王府中讀書、宴飲,不得乾預朝政。
更具遠見的是,他定下“王爵降襲製”親王的子嗣繼承爵位時降為郡王,郡王的子嗣降為國公,再下一代降為侯爵,以此類推,直至成為普通平民。
“我不能為子孫留下一群隻知享樂的‘豬’”他曾對心腹大臣說:“若想富貴,便自己去立功,靠祖宗蔭蔽,遲早會敗光家業。”
這套製度徹底根除了藩王叛亂的隱患,也讓大遼的朝堂始終保持著活力,同時各州的三權分立之下,又保證了帝國的地方,不會出現土皇帝的局麵。
段豪在位三十年,始終勤於政事,每日清晨便上朝議事,傍晚還會批閱奏折至深夜。
他去世時,大遼的疆域已遠超昔日的大周,百姓安居樂業,國庫充盈……史稱高祖,太武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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