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林中的一條小道上,石秀載著六子飛奔著,周遭的草木一閃而逝!
“這兄弟還有多遠啊,你確定是走這條路嗎?”,石秀不停的揮動馬鞭,焦急地詢問。
“就在前麵了,哥哥放心,這是近路,我自小在這裡長大,這路我熟得很”
已經奔馳了近半個時辰,這句話石秀問了已不下五次了,每次都是這般回答,石秀心中疑惑大起。
看著此路山草愈發濃密,石秀腦子思路越來越清晰,此前一直擔憂方長還沒有多想,如今是越想越不對勁。
石秀當即勒住韁繩,馬兒頓時前蹄躍起,發出一聲嘶鳴。
後邊的六子,一個不穩摔倒在地,還不等六子叫出一聲哎呦。
冰冷的槍尖已經抵在其脖頸之上。
石秀怒喝一聲,“賊斯,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說我哥哥究竟身在何處。”
“好漢饒命,好漢饒命啊,你哥哥就在前麵,真的就在前麵啊”,六子當即就嚇的尿了出來,顧不上疼痛,連連求饒。
“事到如今還要騙我,你說不說”,石秀將長槍又往前壓了幾分,槍尖隱隱出現血跡。
“好漢我真的不知道啊!真的不知道啊!”
“賊斯,受死!”
話音剛落,不等對方反應,槍尖已經穿透了對方脖頸,熱血噴湧而出,染紅了槍尖,也染紅了路邊的野草。
“賊斯,若是我哥哥出了事,我定回來剁碎了你”
沒有絲毫停留,石秀轉身往宅子的方向趕去,揮動馬鞭的頻率比來時還要快上幾分。
不得不說這石秀真不愧是梁山那群人中少有的有勇有謀的人,任何時局情況都能冷靜處理,不會自亂陣腳。
眼下石秀並沒有去找方長,而是徑直往家裡趕,畢竟方長他不一定找得到,但張貞娘他一定能找得到。
若是真有什麼異樣,與其兩邊都顧不上,不如先做好一定能做的。
石秀自是明白這個道理,所以哪怕方長真的出了什麼事,那他最起碼要護住張貞娘。
另一邊馬車內,方長的袖口被攥著擰成了一團,整張臉冷的有幾分嚇人,再也沒有了之前的平和從容,
“阿大,快些,再快些”,方長掃了一眼馬車內捆成粽子的漢子,在對方臉上踹了一腳,對外邊又呼喊兩聲。
阿大焦急的揮動馬鞭子,此刻隻希望自己變成馬,拉著跑。
然而不出意外,就要出意外了,因為馬車跑的過快,根本躲不開路上出現一塊石頭,
“哐當一聲,
頓時整個馬車就翻倒在了路邊!
阿大三人趕緊上前將方長拉了起來,方長顧不上自己,而是焦急的看向馬車。
此時整個的輪子已經損壞,自是用不了了,最糟糕的是馬兒也受了傷,眼下連站著都有點不穩。
方長心中焦急異常,隻能拽起一旁的漢子,“草你麻的,你們到底要做什麼!”
方長扯著脖子嘶吼,此時對麵漢子臉上已經不成人形,嘴裡隻是吐了幾個血泡泡。
方長將其摔在一邊,一邊嘶吼著,一邊不停地踹。
看的旁邊的阿大和周錦都是心頭一悸,冷汗涔涔。
眼下這個情況,方長知道很定是出事了,而且很定是家裡出事了,隻希望石秀能不辜負他的期待。
就在方長發泄的時候,山林間傳來一陣聲響,是馬蹄聲,還有草木被碾壓而過的摩擦聲,
轉瞬一匹棗紅馬從山林衝了出來,方長一看馬上之人正是石秀。
石秀也見到了方長。
“哥哥,哥哥你沒事太好了”
還不等石秀下馬,方長就已經跑了過來。
“走,趕快回家,快”
方長沒有問石秀為何在這裡,石秀同樣也沒有問方長。
當即石秀調轉馬頭就往家裡奔去。
阿大三人對視一眼,押著周錦,拖著那漢子也跟著往家的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