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宛亭縣衙,後院內。
“爹爹今日也是要坐堂審案嗎?”
一位身著一襲淡藍色錦緞長裙的女子給麵前略顯佝僂的老人遞上一杯茶水,關切地開口。
“哎”老人歎了一口氣,略顯無奈,“今日不坐堂,有我沒我都差不多,隻是今日晚些有點事要出去一趟”
女子猶豫了片刻還是試探著開口,
“爹爹,今日天氣甚好,女兒想去一趟寺廟祈福,不知......”
老人皺了皺眉,看了身邊的女子一眼,滄桑的眸子中滿是溺愛,
“嵐兒你既然想去就去吧,回頭我安排兩個衙差保護你,記得早些回來就是!”
“知道的,爹爹!”
夏風踱過爬滿青苔的院牆,吹得院落中那老槐樹沙沙作響。
今天方長也是早早地就起了床,稍作準備就帶著周博和石秀,阿大三兄弟以及十幾個莊客出了門。
臨近城門,阿大三兄弟帶著莊客進了城。
方長則是帶著周博石秀,來到了城外不遠處的一家小客棧。
方長點了一些個酒菜,就等著陳縣令前來赴宴。
之所以地點選在城外,一是不想進城給王橫下手的機會,二來是陳縣令也不想被馬縣丞查到行蹤。
所以最後決定把商議地點定在了這裡。
坐了一會兒,方長看了眼手機,正好是12點,可是依舊沒有陳縣令的身影。
又過了大概1個多小時,這才聽到有馬車停下的動靜。
方長扇子一合,冷笑一聲,“果然啊,任何時代的領導都沒有守時的習慣,走,我們去會會這縣令大人!”
片刻後,方長幾人就見到一個腰背有些佝僂的老人走了上來,
年紀約莫50多歲,兩鬢斑白,臉上有著不少皺紋,不過看起來倒算是祥和。
“小子方長見過縣令大人”,方長拱手行了一禮。
一旁的周博石秀,也是沒有下跪,都是躬身行禮。
對此陳縣令並沒有在意,畢竟他今日也不想暴露身份,自然是一切從簡。
陳縣令笑了笑,很是謙和,“公子無需多禮,今日這裡沒有縣令,老夫隻是和公子來敘敘舊而已!”
“是是是,陳員外請!”,
方長將陳縣令引入包間,而門外則是由石秀,和陳縣令帶著的一個師爺把守。
三人入座,方長笑了笑,
“這條件簡陋,還望員外莫怪啊!”
陳縣令擺擺手,“公子切莫如此說,老夫平日裡可還吃不到如此好呢!”
“是是是,早聽聞員外廉潔,如今得見,果然如此,小子先敬您一杯!”
方長壓著心裡曹尼瑪的惡心,和陳縣令寒暄著,周博也是在一旁恭維著對方,三人都是沒有提及今天的核心問題。
見陳縣令到現在都絲毫沒有提及的打算,周博適時地給陳縣令倒了一杯酒,拉回話題,
“員外,此番前來,自是知道我家公子有想取代王橫之意,不知員外覺得,我家公子勝算幾何啊!”
陳縣令聞言,頓了頓,雖然臉上依舊掛著笑,但之前平和的眼眸卻增添了幾分銳利。
“哈哈哈,不知公子何故要取代這王橫啊!”,陳縣令很悠閒地夾了一口菜。
方長笑了笑,“哈哈哈,不瞞員外,小子沒啥愛好,唯獨愛財,這王橫祖祖輩輩蝸居在這宛亭縣,想來這祖上家業定是不少,小子自是心向往之。”
說到這裡方長頓了頓,
“況且這宛亭縣乃是員外的宛亭縣,這王橫賺的是員外的錢,可討好的卻是彆人,如此背恩棄義,寡廉鮮恥之人,小子自是看不過,
小子如此,也隻是想物歸原主,換一個康莊正道!”
方長自是不會傻缺缺地告訴對方,自己是殺了對方小舅子,不搞死王橫,那王橫就要搞死自己,要真這樣不就是告訴這陳縣令自己現在走投無路嗎?
那等會兒人家還不拿捏死自己,根本就沒有開價碼的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