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又到了去找陳縣令收錢的日子。
這一日方長都沒有和張貞娘好好流連一番,就早早出了門。
除了帶上周博石秀和一些莊客外,還捎上了公孫勝。
也不能說是方長捎上,這純粹是公孫勝自己要求的!
這幾天把他給擔心的啊,心裡愣是沒一點底,他是吃得好穿得好,還沒啥事,
唯一做的也就是同周博一起為莊客發銀子這一件事,簡直不要太輕鬆。
但越這樣他就越覺得不真實,得知今日方長是有大事處理的時候,也是強烈要求帶上自己,
畢竟自己也算是能文能武,此時必須要做一點事,彰顯自己的價值。
依舊是那間熟悉的客棧,
方長不緊不慢的喝了一口酒,這才抬眼看向一旁的陳縣令。
此時的陳縣令相比一月前又蒼老了幾分,也再也沒有了此前的意氣風發,此刻更像是一個普通的遲暮老人。
看的方長都有幾分慚愧,自己是不是下手太坑了點。
陳縣令眼神有些閃躲的看了方長一眼,歎息一聲,
“本官,本官眼下著實拿不出2000兩銀子,不知可否再寬限幾日”
陳縣令這話是咬著牙說的,若不是對方手裡捏著陳嵐,他都想和方長魚死網破了。
這幾日他本想賣一點田地商鋪,奈何無論如何都賣不出去,真是把他愁的啊,也是好幾天沒有睡好。
方長似是早就知道一般,臉上神情沒有絲毫變化,依舊不緊不慢的喝著酒,
這一幕看的旁邊的公孫勝一愣一愣的,這堂堂縣令怎麼在方長麵前這副樣子!
半晌方長笑了笑,
“縣令大人,你我可是有言在先,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你如此莫不是不想你女兒活命?”
聽著方長的威脅,陳縣令臉色陰沉,一直積壓的委屈和怒火也是陡然爆發,
當即一咬牙,
“嗙”的一聲,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這一下周博幾人都是一個機靈。
“你,你,你這黃毛小兒,當真以為老夫好欺負不成!你若執意如此,大不了老夫和你同歸於儘!”
陳縣令滿臉含煞,指著方長扯著脖子吼!
方長依舊不緊不慢,放下酒杯,瞥了暴怒的陳縣令一眼,冷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