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這件事隻是一個可能,她沒有絲毫的證據!
可這一刻的閻婆惜已經瘋了,於一個豁出一切的瘋子而言,
隻要能達成目的,沒有什麼是不能抓住的!
既然正常的手段得不到方長,那她就用瘋子的手段得到方長,
若是用瘋子的手段也不行,
那.....!她得不到,彆人也彆想得到,
聽到這話,方長腳步頓時一停,
沒想到閻婆惜會說出這件事,
方長麵容轉冷,緩緩轉身看向身後雙眼血紅,透著癲狂的閻婆惜,眼中殺意彌漫
他沒有去想閻婆惜這是不是在詐自己,
儘管他知道當日的情況不可能有任何證據指向他,
但是隻要有人提及這事,不管對方是誰,他都斷不能留,
這是他一直以來給自己定的行為準則,
損害他的人,必須斬草除根!
見著方長轉身,緩步朝自己走來,閻婆惜臉上那病態癲狂的笑容更盛,
沒想到她賭對了,有了方長的這個把柄,她一定能如願以償的成為方長的女人,
並沒有在原地等候,
閻婆惜就像隻激動到極致的小鹿,絲毫沒有注意方長那透著寒光的眼眸,
跌跌撞撞的撲進了方長的懷裡,
而方長就這麼站在那裡,壓著眼眸看著摟著自己,渾身不斷顫抖的閻婆惜,
沒有說話,也沒有絲毫的回應,隻是這麼冷冷的看著,
閻婆惜就像個在大海中抱著浮木的瘋子,緊緊的抱著,貼著方長,索取著方長身體的溫度,
那激動病態的樣子,讓她說話都帶著顫音!
“公子......公子!
奴愛你......奴是真的愛你!
為了公子,奴做什麼都願意,做什麼都願意,公子放心,此事!此事奴就爛在心裡,爛在心裡,
奴什麼都不要,什麼都可以不要,隻求公子能成全奴,
奴願意生生世世聽公子的話,您叫奴做什麼,奴就做什麼!
公子......公子.......!”
她流著淚,仰視著,祈求著,呼喚著!
卻得不到絲毫的回應!
一點清風叩窗,翩然而入,吹得床榻的帷幔輕輕蕩漾,吹得方長衣袂輕拂,
可吹在閻婆惜身上,卻激不起絲毫漣漪,
淩亂的發絲,緊緊地貼在她滿是淚痕的臉上,
淒涼又無助!
慢慢的,她呼喚聲漸小,她緩緩跪在了方長腳邊,
但依舊緊緊地抱著方長的腿,仰著頭,乞求的望著方長,
就像是一個走投無路的信徒,乞求神明的恩賜,是她唯一的信仰!
方長冷冽的眸子,就這麼俯視著她,許久這才慢慢俯下身,捏著閻婆惜的下巴,
他的力道不輕,可以說是很用力,可閻婆惜非但不痛,反而像是得到了賞賜一般,露出病態的興奮和滿足感,
嘴角揚起一抹冷笑,方長呼出一口氣,打在閻婆惜的臉上,
“公子....公子.......!”
閻婆惜迫切的呼喚著,期待著,
“你知道我為什麼討厭你嘛,
因為我早就知道你是個瘋子,一個徹頭徹尾的病態瘋子!”
方長捏著閻婆惜的下巴晃了晃,
“我也不想的!
你當個丫鬟安安心心過一輩子不好嘛,非要走上這麼一條路,
我給過你機會了!可你不知道珍惜啊!
所以......不要怪我,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聽完方長的這番話,閻婆惜的神情仍是沒有絲毫的變化,臉上依舊掛著那病態的興奮笑容,
她真的瘋了,
就像一條搖尾乞憐的狗,在不管怎麼乞求都無法得到主人的饋贈後,徹底瘋了!
翌日,
方長和陳嵐在拜訪完時文彬之後,便離開了鄆城縣,
而城外郊區的一處山林間,多了一處無名的墓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