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安猶在夢中,臉上滿是不可置信的茫然,
直到臉上火辣辣的痛感以及周遭的打殺聲持續傳來,黃安這才徹底回過神來,
臉上的茫然儘散,黃安急忙抓緊身前張督監的手,眼神發怵,有些顫抖的開口道,
“這.....這!我們現在該往哪裡逃!”
黃安並不傻,昨晚一眾將士喝成那樣,遇到強賊偷襲,自然是扛不住的,
他根本不會去想反抗的事,逃,才是唯一的活路!
“這群強賊人數眾多,加之又是突然襲擊,將士們大多都已經被俘,突圍是不可能了!
此前我發現寨子後邊的崖澗上設有繩索,直通山腳,想來是之前山上那些賊寇留的後手,
唯今之計咱們隻能從那裡脫身了!”
“這.....!”
黃安稍有猶豫,不同於這些武將,他是個文官,手無縛雞之力的他,大晚上爬崖,就是有繩索,這其中的危險也不會低!
張督監見對方還在猶豫,再次急切的催促道,
“大人,不能再耽擱了,趕緊走吧,再不走就沒機會了!”
這話音剛落,就聽得外邊有聲音傳來!
“活捉那個什麼安撫使的,連升兩級,賞百兩!”
聽到這話黃安不由得身子一顫,這要是落到這些賊人手上,就是不死也得脫層皮,
再顧不得多想,直接起身道,
“走,咱們速速打後山離開!”
在張督監和幾十個好手的護送下,黃安總歸是來到了山寨後邊的崖澗邊,
從在這裡往下看,完全是一片漆黑,深不見底,
迎麵的一席冷風,更是吹得黃安脊背發寒!
張督監顧不上其他,將繩索直接往黃安身上套,將對方儘可能的綁結實,
握著這碗口粗的大繩索,黃安的身子依舊止不住的發顫,
若非是在晚上,光線暗淡,眾人就能發現,此時的黃安已經是嘴唇發白,麵無血色,
這是人恐懼到極致的表現,
等到眾人將繩索都整理好,張督監在自己跟黃安中間又多加了一根繩,
這樣子就算等下黃安出了點什麼意外,也還能有補救的機會,
“大人,動身吧!”
上邊的二龍山大寨內,
儘管石秀已經下令捉活的,但生死交戰間,還是免不了殺人,
火光中,官兵的屍體已經鋪了滿地,
石秀,魯智深等幾位營長,就如同衝入羊群的狼,根本無人能阻,
“那個什麼鳥安撫使在哪呢!”
魯智深將一位穿著將領盔甲的漢子按在地上,厲聲喝問,
對方隻覺得自己被一座山壓著,完全讓的他是氣都喘不過來,更彆提說話了,
張嘴半晌,也隻有呼氣的聲音,
見對方遲遲不答複,魯智深也是自認倒黴的歎息一聲,
“哎!又是個不知道的廢物!”
說完一把抓起對方的頭發,將頭往上一提,隨即往地上一按,剛才還在喘氣的人,立馬就安靜了,一動不動!
要不是早就下令抓活的,他留了力,隻是拍暈對方,
若是他全力來這麼一下,直接就能將對方的腦袋拍爛!
“這麼久都沒抓到那什麼安撫使,看來這頭功是被其他人奪了啊!
唉!”
這一場偷襲戰持續的時間遠比梁山眾人預計的時間要短,不到半個時辰就徹底結束,
沒辦法實在是過於簡單了,梁山眾人攻上山時,朝廷這些個官兵大多都還在夢裡,
他們都才睜眼,還懵逼著呢,梁山眾人已經衝進他們的營帳,把刀架在了他們脖子上,
這種情況下,就是有些個警惕性強的,動作麻利的,能及時進入戰鬥狀態,於大局而言也是於事無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