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著這道有些突兀的呼聲望去,隻見一道身影正死死的抓著已經側翻的船隻圍欄,整個人吊在空中,距離水麵不到5尺,
雖然穿著一身威風的將軍戰甲,但因為頭盔已經掉落,以致整個的頭發淩亂不堪,
這極具戲劇性的反差,顯得童貫是尤為的狼狽!
阮小七就這麼盯著看了好一會兒,終是忍不住捧腹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
哎呦,這人就是首領說的那童貫啊,你們聽到這聲沒有,哎呦!還真是個死太監啊,
這他娘的嗓門也太尖了吧!啊!哈哈哈.......!”
身後的其他梁山軍士也都是齊齊捧腹大笑,
“哈哈哈,團長,咱這以前都隻是聽人說,這見著真太監,還是小媳婦上花轎,頭一遭呢!”
“是啊!是啊!聽著這聲,我這雞皮疙瘩都要起來!”
“真不知道這些個狗皇帝是怎麼想的,居然喜歡叫太監伺候!我可是聽說,這太監身上都臭的很!”
“這還用想,腦子被門夾了唄,不然怎麼這麼想不開,敢來招惹我們!你們說是不是!”
“哈哈哈!”
這會兒勝局已定,這些梁山的軍士們,自是沒有絲毫的忌憚,都是敞開了笑,敞開了說,
不僅是阮小七這邊如此,小五那邊,包括那些已經浮出水麵的水鬼們都是一起笑了起來,
童貫就在場中,自是聽得見這些人的說笑,
毫無疑問這每一句話,都直擊他的痛點,
他是個實實在在的閹人,此前說話中氣十足,雄渾有力,實是為了撐起他這個樞密院一把手的顏麵,一直都是梗著嗓子在說話!
這會兒深陷死局,命懸一線,自是沒有多餘的精力維持偽裝,所以這一下聲音就恢複成了經典的偽娘太監音!
若是放在此刻之前,誰要是敢說出這些話,都不用當麵,
但凡叫他聽見點風聲,定然都要上去刨了對方祖墳,
然而如今的他,就是心中再氣憤,臊的再難以忍受,也隻能咬著忍耐,
人在屋簷下都不得不低頭,他如今可是命都在彆人手上,自是不能馬虎,
稍有行差踏錯一步,這命可就沒了!
此時阮小二一眾人也從水中鑽了出來,晃了晃頭,一把搓掉臉上的水,豪邁的笑道,
“哈哈哈哈!真不愧是太監啊!
這見風使舵的本事,就是好,都不用我們問降不降,自己就主動投降了!
哎呀!起初還當是個什麼大人物,原來就是個貪生怕死的閹狗啊!”
“哈哈哈哈!”
一眾梁山的士卒再次大笑出聲!
童貫依舊臉色漲紅的吊在那裡,沒有發出半點聲響!
見著阮小二他們都安然無恙,阮小七朝著朝廷的人大聲喊道,
“你們都聽見了,你們那不成器的主帥已經投降,
識相的就老實被我等俘虜,若是還有人膽敢負隅頑抗,那就統統殺光!”
說完阮小七,阮小五便朝著水中扔出一大串的繩索,示意這些朝廷的士卒,挨個拽著繩子上船,
戰場上自古便有斬將奪旗的大軍功,之所以如此看重這斬將奪旗,是因為在冷兵器戰場上,將軍既是軍隊的統帥,同時也是軍隊的信仰,
一旦主帥被斬,軍隊的信仰便會立刻崩塌,導致士氣大損,一支沒有士氣的軍隊,唯有敗北的命運!
現在這童貫已主動投降,一眾士卒自是沒有絲毫反抗的念想,
有阮小二一行人在水中配合,這些個士卒很快便一個接一個的順著繩索往船上爬!
上來一個,梁山的人就綁一個,然後丟到一旁,就跟流水線似的,
梁山的士兵們,一邊忙活著,一邊笑的那是合不攏嘴,
沒辦法,這一個個的,可都是行走的金銀啊!
之前俘虜黃安那夥人,他們可是賺了一大筆,在這最後的三艘船上,他們又俘虜了3276名官兵!
如今他們手上一共有7000多的俘虜,這回還不得賺翻去!
見著手下的士卒們一個個都上了梁山的船,還吊在半空的童貫是有苦難言,
說來也是真倒黴,不少的士兵落水的周圍都有漂浮的同伴屍體,借著這個不至於淹死,
然而他好巧不巧的腳下方圓一兩米,除了染成血色的湖水,什麼都沒有,
彆看隻是一兩米,對於不會遊泳的人來說在水裡前進一公分都難,
一旦落了水,指定是會淹死的!
到這會兒,他的手臂已經從酸脹灼燒變成了麻木,
若不是求生的欲望讓他強撐著,他其實早到極限了!
眼見所有人都上去了,梁山這些人也沒有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