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鬆的神情再次有了動容,潘金蓮這會兒說的這些,似乎和方長之前說的開始不一樣了!
若是潘金蓮說的這一切都是真的,那將會是整個事情的全貌!
“之後六姐去到了藥店,在那裡抓了一些治療傷寒的藥,付了錢,拿了藥,六姐就準備離去了,
可是才剛出門,六姐卻撞見了一個男人,
六姐至今都記得,當時那個男人看她的眼神,
充斥著欲望,貪婪,就和當初的張大戶一模一樣!
六姐以為就這麼匆匆的一眼,應該無關緊要,所以回到家後也並沒有向男人說明,
之後的幾天男人需要靜養,所以給酒樓送炊餅的重任,就落在了六姐的身上,
那酒樓的掌櫃是個年輕人,他和所有男人一樣,見著六姐的第一眼,也是目不轉睛!
唯一不同的是,酒樓掌櫃的眼神很清澈,就像是條清澈見底的小溪,
眼神中隻有對六姐容貌的欣賞,並沒有其他多餘的邪念!
那天掌櫃的還塞給了六姐一小袋糖,說是開業第一天,每個人都有的小禮品,
六姐回去後,將這糖泡在了男人的藥碗裡,同時也將這一切告訴了男人,
男人並沒有多想,也沒有不開心,
隻是誇讚那掌櫃的是個好人,還說那掌櫃的是他見過的這麼多人裡,最好的人!
後來的幾天,依舊是六姐送炊餅,那掌櫃的許是見六姐可憐,所以時常叫妻子,將酒樓剩下的酒菜,送給六姐,
六姐本想拒絕,但是那位夫人太過熱情,所以六姐也隻能接下這份好意!
夥食得到改善,男人的病情很快好轉,日子又再次回到了之前平淡尋常的模樣!
一個尋常的日子,住在對門的王婆婆前來串門,說是有些手工活想要六姐幫幫忙,
由於男人是個熱心腸,加之對方又是鄰裡,男人自是沒有多想就答應了!
故此之後的幾天,六姐處理完家中的事,便會時常會去對麵的王婆婆家幫忙,
一切都是如常,六姐倒也在沒有多想,
可不曾想,這一切都是假象,到第三天,忽然有個男人闖到了王婆家中,
那個男人不是彆人,正是六姐之前在藥店門口碰到的男人!”
武鬆聽到這裡,眉頭驟的一緊,
開始了,事情開始和他知道的不一樣了!
“據王婆婆所言,那個男人叫西門慶,乃是陽穀縣一霸,有錢有勢,
六姐並沒有多聽,本想低頭離去,然而不等出門,那個男人就朝著六姐撲了過來,想就此強行霸占六姐!
六姐自是不從,她拚命的呼救,拚命的掙紮,但一切都是徒勞,
因為那個鄰居王婆婆,和那個男人是一夥的,這一切都是他們聯合設計的局!
當時那個男人說了一句話,就和武都頭你說的一模一樣”
潘金蓮看向武鬆,眼中滿是淒楚!
“你這女人生成這般,還裝的什麼貞潔烈女!”
聽著這句話,武鬆此刻也是有些無地自容,若是這一切屬實,那自己剛才那句話,
不僅是汙蔑對方的名節,更是在對方的傷口上撒鹽!
武鬆的喉結動了動,似是有什麼話想說,但頓了稍許,房間內響起的依舊是潘金蓮的訴說聲,
“最後的緊要關頭,六姐的丈夫回來了,賣炊餅的吆喝聲回蕩在小巷裡,
那個男人和王婆婆也怕惹出事端,故此才放了六姐!
六姐知道對方那人不是一般的小混混,就是告訴了男人也隻會害了他,所以這一切六姐都沒有和男人說!
後來不知為何,各處流言四起,說是六姐和那個年輕的掌櫃,勾搭在了一起,
男人聽著這一切,沒有絲毫的責備六姐,因為他相信自己的妻子,
隻是自那以後,男人也沒有再接受那年輕掌櫃的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