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
謝三爺整張臉都黑了。
他怒目圓睜,雙拳緊握,恨不得立刻衝上前去撕了楚奕,可最終還是屈辱的咽下了這口惡氣!
“楚奕,香你也拜了,現在就給我滾!”
“再敢待下去,彆怪我對你不客氣!”
蘇玉柔看著敢公然挑釁謝三爺的楚奕,又驚又複雜。
就算是她麵對謝氏也不敢在明麵上這般放肆,可他卻敢,這份讓人膽寒的氣魄,令自己心口微微一顫!
阿奕哥哥,這還是當初那個在酒肆賠笑的你嗎?
你陌生的,讓我無法想象啊……
楚奕轉過身,神色玩味的瞥了謝三爺一眼,淡淡道:“你不客氣?我很期待。”
謝三爺被這句話噎得胸口發悶。
他眼神怨毒的盯著楚奕,又想著現場還有這麼達官貴人在,還是得維係謝氏的臉麵!
“楚奕,彆以為要娶鎮北侯了,以後就可以一帆順風了。”
“這上京城的水深得很,你稍微走錯一步,可就是萬劫不複,鎮北侯能救你一次,但又能救得了幾次?”
楚奕麵對他的威脅視而不見,從自己決心成為執金衛最鋒利的一把刀起,就已經想好了……
要麼位極人臣,要麼粉身碎骨了!
都特麼死過兩次的人,有什麼好怕的?
所以,他又隨手從祭台上拿起一盞油燈,將棺材蓋給推開了。
謝三爺見狀臉色一變,心生不安,急迫的問道:
“楚奕!你又要乾什麼?!”
楚奕笑吟吟的說道:“不乾什麼,就是想著謝司業也是我跟侯爺的媒人,想最後看他一眼……”
話音剛落。
他手一抖,那盞油燈就很湊巧的摔進了棺材裡。
“唰!”
眾人看傻眼了。
這家夥,將油燈扔進謝文宏的棺材裡了?
臥槽,他怎麼敢的?
蘇玉柔都驚了。
彆人麵對琅琊謝氏避都來不及,可他卻肆無忌憚的衝上來,他的膽子為什麼越來越大了!
“楚奕!你瘋了啊!”
謝三爺心急如焚的吼了起來,眼中幾乎噴出火來。
楚奕卻露出一副無辜的模樣,攤了攤手,道:“怪我平時缺乏鍛煉骨質增鬆,年紀輕輕手就抖了。”
“快滅火,快滅火,彆慌,我有水。”
說著,他從腰帶上解下一個水囊袋,將裡麵的水全倒進了棺材裡。
“嘩!”
一大團火焰,突然從棺材裡湧了出來。
楚奕故作驚訝的道:“糟糕,我忘記裡麵裝著油了。”
“快去拿水,不然謝司業的腦袋要焦了。”
謝三爺氣得渾身發抖,但也隻能先去滅火。
“快去提水!”
眾人複雜的看了眼燒起來的棺材,再看向楚奕時透著一絲厭惡、忌憚、不安。
這執金衛的走狗,報複心太重了!
謝文宏人都死了,還要趕到靈堂來毀屍,這是正常人能乾出來的?
“水來了……”
一名家奴趕緊將一桶水倒進了棺材裡,這才將火給熄滅了。
等謝三爺走上前去檢查棺材,當時心涼了半截。
謝文宏的腦袋已經被燒的麵目全非了,隻剩下焦黑的一團,這才叫真正的死不瞑目啊!
等少主回來,他肯定要挨罰了。
“楚奕!你個卑鄙無恥的齷齪小人,怎麼敢公然毀屍的,你已經觸犯了大景律……”
突然,從外麵傳來了一陣急促的大喊聲。
“三爺!不好了!糧倉走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