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檜皺了皺眉,心中一陣惱怒,但還是冷聲說道:“對,楚奕,本官已經將七大罪都給你說清楚了。”
他目光如刀般逼視向楚奕,口中話語冷硬,帶著一股咄咄逼人的氣勢。
“你認,還是不認?”
不認,那就等著被百官彈劾致死。
就算彈劾沒用,他還在人群中安排了一些無賴,會趁機衝出來,宰殺了這小畜生。
且看這惡賊,今日如何血濺午門!
楚奕收回視線,眸光透著一抹冷冽。
“指揮使,你看到了吧,奸臣已經自己跳出來了。”
“吳檜是一個,還有地上跪著的也都是。”
“請指揮使,為我做主!”
哢哢哢……
蕭隱若的輪椅碾過青磚時,發出一陣刺耳聲響,
周圍的太學生見到她,紛紛目露忌憚之色,竟不約而同地向後退了三步,可見其凶名在外。
她掃過在場的百官時,仿佛帶著一種淩駕眾生的漠視,精致的唇角緩緩揚起一抹耐人尋味的冷笑。
“既是奸臣,那便全殺了。”
吳檜的腦袋猛然一怔,整個人如遭雷劈,瞳孔劇烈收縮。
這死瘸子,知道自己在說什麼荒謬絕倫的話嗎?
“蕭指揮使,你這是什麼意思?”
蕭隱若低垂的眼眸掠過吳檜,仿佛在看一個已經被定罪的死屍,顯得有些不耐。
“吳侍郎,是本官說的你無法理解,還是你的腦子有問題?”
“本官,向來不喜歡一件事說二遍,就算是死人也不例外。”
楚奕隻能說論膽子大還是自家指揮使猛,當著百官的麵也敢說這種瘋話,太屌了。
但既然蕭隱若都這樣說了,他作為執金衛第一金牌殺手,那肯定要幫上司將場子熱起來的。
所以,他緩緩拔出了繡春刀,陽光在刃口折射出七尺寒芒……
臥槽!
吳檜心中猛然一驚,喉嚨不爭氣地滾動了一下。
不是,你蕭隱若就算有皇權特許,可怎麼敢當眾威脅要殺自己這個正四品官員?
而且,更過分的是,你說兩句狠話也算了,可你旁邊的走狗怎麼還拔刀了?
他看著楚奕那一副蠢蠢欲動的模樣,彆看表麵穩如老狗,實際上內心慌得一批。
“蕭指揮使,這裡百官跟太學生們都在,你可千萬彆肆意妄為!”
這位禮部右侍郎的聲音裡已經帶上了些許顫抖,試圖借助場麵的壓力威脅她。
“到時候,就算是陛下也救不了你……”
蕭隱若抬眸冷笑,一字一句地回道:“那就彆救了,一起死!”
誰要跟你一起死!!
這一次,吳檜是真的慌了。
因為,你不能和一個瘋婆子爭論,保不準她真的會發瘋宰了你。
不怕硬的,就怕橫的。
不怕橫的,就怕不要命的!
就在吳檜心驚膽戰時,有幾位朝臣站出來大聲抨擊蕭隱若。
“蕭指揮使,以前你縱容楚奕這奸賊胡作為非也就算了,可現在竟然連構陷謝氏忠良都出來了,斷不能再姑息他了。”
“今日你正好也來了,就請你交出楚奕,讓他在這裡自裁,謝罪於天下人……”
這些人的聲音一高一低,仿佛在用輿論壓製蕭隱若,企圖讓她妥協。
那女人目光冷冷掃過他們,眼中帶著一抹刺骨的寒意。
“嗬嗬,李侍郎想叫楚奕自裁?信不信,本官先讓你九族跪著爬完朱雀街,一個個吊死在安化門城牆上?”
“還有,張郎中的牙口倒是硬氣,就是不知《大景律》第三百二十條的拔舌刑,能不能撬開你這滿嘴忠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