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張虎意識到情況不妙。
“小畜生,不知死活……”
可他卻根本來不及抽刀,那一道黑影已經裹著腥風撞至麵前!
下一秒。
湯鶴安那碗口大的拳頭悍然砸下,直接擊碎張虎的鼻梁骨。
鮮血噴湧而出,混著碎裂的牙齒,濺得牆壁一片猩紅。
“啊!”
一聲慘烈的哀嚎,撕裂空氣。
湯鶴安那滿是青筋暴起的手臂又如鐵鉗般伸出,直接扼住張虎的咽喉。
他猛然發力,將張虎整個人狠狠砸向地麵!
“哢嚓!”
沉重的撞擊聲中。
張虎的脊骨發出令人頭皮發麻的脆響,仿佛枯枝被折斷一般。
驚得周圍人不由自主後退了一步,冷汗直冒。
“喜歡碰孕婦?”
湯鶴安冷笑一聲,臉上儘是化不開的戾氣。
他伸出拳頭,隨即用力碾住張虎右臂的關節,腕骨在其巨力下如紙糊般被碾碎!
“啊——!”
張虎的慘嚎剛出口,便被湯鶴安一腳踩斷成嗚咽。
那仿佛惡魔般的劊子手竟一節節捏碎他的小臂骨,筋肉在碾壓下發出令人牙酸的噗嗤聲。
“疼,疼死我了……”
張虎的臉因痛苦而扭曲,滿頭大汗滴落,眼白翻滾,整個人像瀕死的魚一樣劇烈抽搐。
同時,他的屎尿也糊了褲襠,散發著一股腥臭。
“住、住手啊……”
最後的畫麵。
是湯鶴安染血的手插入他腋下,筋肉撕裂聲,混著垂死嚎叫刺破天空。
“嗤啦!”
張虎的整條右臂連帶著半扇肩胛被生生扯下,斷口處白骨森森。
大片鮮血如噴泉般四濺,染紅了一地。
殘軀砸落時。
那位野獸似的少年扯下張虎的衣襟草草擦了擦手,這才踩過血泊,扶起顫抖的封夫人。
他的背後,隻餘一灘猩紅的碎肉與血塊。
“其他人,求饒者活!”
“抵抗者,殺無赦!”
當那群人看著被撕成血塊的張虎,一個個目瞪口呆。
饒是他們出身行伍,也在晉陽那邊見過很多血腥場麵卻,依舊難掩其中恐懼。
尤其是當大批執金衛衝進來,將他們團團圍住。
這些人連忙求饒,唯恐惹怒了那尊煞神。
“我投降,我投降,彆殺我……”
隨後。
等湯鶴安帶著人抵達宮門,也遇到了匆匆趕來的燕小六。
他皺了皺眉,很是煩躁。
“媽的,晦氣!原本盯死了周俊那孫子,以為他就貓在家裡等死。”
“沒想到他家有地道,而且,這家夥是從前天晚上一回到家後就逃了。”
“他似乎是知道預料到乾這有危險,第一時間藏起來了,真夠雞賊的。”
湯鶴安張了張嘴,語氣粗暴又乾脆。
“不管了,先將這批人帶進皇宮去。”
正當他準備進宮時,卻發現燕小六站在宮門口不動,神色間帶著一絲猶豫與不安。
“小六哥,你站著乾什麼?”
燕小六撓了撓頭,露出一絲尷尬。
“哎,這輩子還從未進過宮,有點緊張,想著還是算了吧……”
湯鶴安這人大大咧咧,沒什麼心機。
他最近也跟直腸子的燕小六相處得挺好,便一把拉過他,咧嘴一笑。
“不就個皇宮,我跟大哥前,每天都進,沒什麼大不了的。”
“對了,陛下以前還誇過我在北衙軍挺會打架的,磨蹭個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