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睡了,睡得可好了。”
楚奕極自然地伸出手輕撫她的眼周,指尖微涼,隨意揉著。
“臣給殿下揉揉。”
漁陽公主幾乎在他觸碰的瞬間繃緊了身體,像一隻受驚的貓,不過很快體態就放鬆下來了。
“哼,狗奴才,揉的還可以,繼續。”
揉著揉著。
那隻手便滑向她的臉頰,掌心溫熱地貼上那片柔膩肌膚。
“唔!”
漁陽渾身猛地一激靈,像被投進溫熱春水的初生嫩苗,每一寸肌膚都在叫囂著異樣的敏感。
“哼,狗奴才,你揉哪裡去了?”
她試圖找回公主的威儀。
隻不過落在楚奕眼裡,卻是愈發的撩人。
“自然是揉的這裡。”
突然,漁陽公主瞪大了眼眸,似乎連心跳都漏跳了幾拍,隻剩下那片驚人的熾熱和被掌控的觸感在無限放大。
“狗、狗奴才,大大早上的。”
“哎呀,彆抓那裡……”
她想推開那隻放肆的手,想嗬斥這登徒浪子,可竟將自己剛剛升起的那點微末力氣瞬間揉碎、抽空。
最後,泛起了一絲舒服。
這位殿下臉頰豔紅如熟透的石榴,視線模糊地飄向彆處,不敢看楚奕,更不敢低頭看那羞人的地方。
“你,你夠了……”
直到最後,楚奕才意猶未儘的鬆開手,指腹處似還殘留著那份膩滑的觸感。
“好了,微臣要去上朝了。”
“殿下,拜拜。”
說完,他整了整衣袍,徑直轉身出門,腳步聲在廊道上回響。
“哼!”
漁陽嬌故意紅著臉哼了一聲。
可很快,她就輕咬著唇舌,回想著剛才那隻大手所帶來強烈到無以複加令人戰栗的歡愉感。
“哎哎哎,狗奴才,臭奴才,我討厭你……”
不多時。
楚奕剛抵達午門,便見到了迎麵走來的柳普。
這位柳氏宰相臉上依舊掛著一副和氣可親的笑容,顯得很友好,似完全忘記了眼前男子昨夜剛夜闖柳氏。
“楚鎮撫使,你我聊聊如何?”
楚奕腳步未停,眼風掠過柳普,語氣冷淡。
“下官急著入朝,怕是無暇跟柳相相談。”
柳普就算遭到對方的拒絕,依舊沒有動氣,隻是幽幽歎了一聲。
“楚鎮撫使,或許我們之間有什麼誤會,不如找個幽靜的地方,將話說開如何?”
楚奕依舊沉聲說道:“柳相,先去上朝吧。”
柳普二次被拒後,臉上那和氣的笑容非但沒消失,反而更深了幾分,隻是眼底透出一絲銳利如冰針的冷光。
“好,就依楚鎮撫使的意思,先上朝。”
他抬手理了理官袍的袖口,動作看似平常,卻莫名帶起一股寒涼。
那投向楚奕背影的目光沉寂下來,如同暴風雨前的死寂海麵!
朝會上。
女帝正在聆聽眾臣奏疏,
卻突然急匆匆跑走進來一名宦官。
他幾乎是踉蹌著跪倒在禦階之下,將聲音壓得極低,帶著無法抑製的顫抖,急促地說了幾句話……
“哢嚓!”
這位皇帝陛下握著龍椅扶手的手指猛地收緊,指節泛白,眼中的驚怒幾乎要凝成實質。
“今日,朝會到此為止!”
話音未落,她已經迅速離開太極殿。
隻留下滿殿群臣麵麵相覷,還有那股未散的帝威和巨大的驚疑沉沉壓下。
要知道這位陛下這三年來從未半途散過早朝,顯然是出大事情了。
柳普眼瞳深處精光一閃,唇角無聲地勾起一個更深的弧度,事情越來越有意思了。
隨後。
蕭隱若帶著楚奕,秘密來到了禦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