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一臉疑惑的問道:“麻將?何物?”
漁陽公主見事已至此。
她隻得紅著小臉,低著頭,聲音小得像蚊子哼哼,還忍不住偷偷瞄了楚奕一眼:
“回陛下,這麻將是楚侯爺弄出來的一個新奇玩意,可以四個人圍坐一起玩兒……”
霎那間。
楚奕隻覺臉上有些發燙。
我的姐,你是我親姐,在陛下和太後麵前提這玩物作甚?
“咳咳,回陛下的話,那不過是臣閒來無事,琢磨出來消遣的小玩意。”
“嗯,粗鄙得很,當不得大雅之堂,實在是不值一提。”
“臣覺得,還是賞花比較好。”
女帝聽出楚奕話裡的推辭之意,反倒是更加來了興趣。
“說起來,朕平日裡政務繁雜,對這些市井小玩意的確接觸甚少。”
“不過,既是奉孝親手打造出來的新奇之物,那漁陽你速派人你府上,將這副麻將取來。”
“今日閒暇無事,朕也想玩玩這小玩意。”
顏惜嬌再次心中劇震!
陛下,她居然對這種小玩意表現出了興趣?
隻怕醉翁之意不在酒,陛下真正感興趣的根本不是麻將,而是……它出自誰之手?
她的目光,再一次複雜地落在楚奕身上,心中感慨萬千。
漁陽公主見女帝沒有怪罪,眼前一亮,不由得高興說道:
“不用拿,太後殿裡就有……”
她又意識到失言,眼角餘光慌亂地瞥向安太後,又迅速垂頭盯著地麵,指尖絞緊了衣角。
太後,不會等沒人了,然後欺負我吧?!
安太後那張絕美臉龐瞬間黑了幾分,有些心虛的瞪了漁陽公主一眼,這張嘴怎麼就這麼不嚴實啊?
她乾咳了兩聲,略顯尷尬地解釋道:
“前些時日,漁陽送進宮來一套麻將。”
“哀家瞧著它做工還算精巧,就隻當是一件精致的物什,讓吳嬤嬤收起來了。”
“嗯,就在裡間偏殿的楠木櫃子裡,鎖著呢。”
她有些不自在地微微彆開視線,又對侍立一旁的吳嬤嬤吩咐了一聲。
“吳嬤嬤,你去將那盒子取來。”
???
吳嬤嬤眼神幽怨的看了看安太後,娘娘,你什麼時候背著我收這種東西了?
隻不過,她並沒有拆穿,而是為其打掩護。
“回陛下的話,那麻將的確被老奴收起來了,老奴這就去取。”
安太後這才鬆了一口氣,又微微有些悵然。
待會,估計等牌局散了,吳嬤嬤又要跟個尼姑似的念叨半天了,耳朵要聽出繭子來了。
哎,臭漁陽,等著,哀家肯定要找機會好好欺負你一頓!
女帝自從那天聽到安太後昏迷中喊出漁陽的酒,就已經明白這位母後,其實並不像平日裡那般端莊。
但一個困鎖深宮的孤寡女人,想喝點酒、玩點小玩意,其實真不算是什麼。
所以,她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好。”
不一會兒。
吳嬤嬤捧著一個精巧方盒,回到殿中。
等她將蓋子打開,裡麵放著一百多張鐫刻著精細花紋與漢字的象牙牌子。
女帝纖長如玉的手指,從盒中捏起一枚牌子,涼潤細膩的觸感傳來。
她饒有興致地翻轉查看了一番,上麵“一筒”的刻紋清晰流暢。
“奉孝,此物怎麼玩?”
“陛下,這個簡單!我懂,我來教你!”
漁陽公主立刻來了精神!
這些天,她可沒少苦練牌技,白皙的小臉上充滿了躍躍欲試的興奮,搶著要當老師。
“陛下、太後,要賭錢嗎?”
話剛出口,那明媚的笑容就僵在了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