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帳內將士交頭接耳,低聲議論。
“原來那《滿江紅》竟是他寫的?”
“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我記得這句!”
“我當初還在軍營抄過幾遍貼牆上呢!”
連原本怒氣未消的李虎也眼中閃過一抹詫異,旋即冷哼一聲:“哼,詩詞終歸是小道,能上戰場殺敵麼?誰知是不是他自己作的!”
魏忠聞言低聲喝道:“李虎,休要胡言。”
他目光轉向林蕭,微微頷首:“林大人,這幾首詩詞本將也曾聽聞,果有大氣磅礴之勢。若能得聞新作,於我鎮北軍眾將,亦是激勵。”
林蕭深知這是李思明為他創造的、化解鎮北軍敵意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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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含笑起身,鄭重地向李思明行了一禮,以示感激。
畢竟,如果鎮北軍一直對他心存敵意,接下來的查案勢必會受到阻礙。
“下官才疏學淺,不敢談文墨。但見將士們風雪中衛國守邊,心有所感,鬥膽獻拙。”
他故作思考了一會兒,朗聲吟誦:
秦時明月漢時關,
萬裡長征人未還。
但使鎮北虎軍在,
不教胡馬度雁關。
字字鏗鏘,似鐵騎踏霜,句句沉重,如戰鼓鳴山。
帳內原本喧嘩頓止,眾人屏息。
短短四句,卻似將千年邊關鐵血、萬裡征戰孤魂儘納其中。
那“但使鎮北虎軍,不教胡馬度雁門”,更是鎮北軍誓死不退的寫照。
一名偏將雙目泛紅,哽咽低語:“末將三十年前就守在雁北關,聽過無數詩詞,但從來沒人寫過我們……沒人記得我們。”
一名年輕副將霍然起身,猛地拔刀舉向房頂:“鎮北軍誓死守關,不教胡馬踏我山河一步!”
“誓死守關!”
“誓死守關!”
喊聲驟起,眾將齊呼,宛如山洪暴發。
李虎張了張嘴,終是沒再說出質疑之言,隻低頭看著自己的酒盞,神色複雜。
魏忠則肅立不動,良久才緩緩點頭,沉聲道:
“林大人此詩,寫我軍魂。本將記下了。來人,傳令營中,謄錄此詩,張貼全軍!”
一聲令下,將士振奮。
“老子抄十份,貼我弟兄們的營房!”
“我要送一份回家,讓我娘知道,她兒子在守著天下最險的關口!”
這詩一出,房內原先敵對的眾將,看向林蕭的眼神變得不再冷漠。
原先質疑、排斥、警惕的目光,如今多了一絲遲疑與敬意。
有人不自覺地輕聲複誦:“但使鎮北虎軍在,不教胡馬度雁關……”
一句句在嘴邊翻滾,仿佛那不是文人筆墨,而是他們日日夜夜守護的誓言。
宴席散去,魏忠送他至府外:“林大人,雁門關夜裡風大,早些歇息。查案之事,若有需要,隨時來找本將。”
林蕭拱手謝過,心中卻暗自思量:魏忠應對滴水不漏,但李虎的反應卻有些反常。軍糧案的真相,或許就藏在鎮北軍的某處。
回到住處,林蕭點燃油燈,取出隨身攜帶的卷宗,攤開在案幾上。
那枚箭頭的圖樣赫然在目,做工精良,絕非尋常之物。
他提筆在紙上寫下幾個名字:魏忠、李虎、鎮北軍、遼國、山匪。每個名字後,都打上一個問號。
就在這時,門外侍衛來報:“林大人,公主請你過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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