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頭邊緣打磨得光滑銳利,工藝水平遠超尋常土匪使用的粗糙鐵箭。
“這箭頭……”張年也湊過來看,他摸了摸箭頭的表麵,臉色變了變,“這鋼料……這工藝……不像是普通的箭頭。
倒像是軍中……或者某個精銳力量才能用得上的。”
他回想起那兩名幸存士卒的描述——襲擊者沉默、有組織。再想想自己遭遇的伏擊,那些蒙麵人的身手和武器。
“幸存者說襲擊者像土匪。”林蕭緩緩開口,“但土匪,用不起這種箭。他們更不會在殺了一百多人後,把現場清理得這麼乾淨。”
錢度點頭:“是啊,林寺正。清理現場,而且清理得不留痕跡,這需要時間,需要人手,更需要專業性。這夥人,絕非普通的剪徑毛賊。”
張年也沉下臉:“看來,魏將軍他們得到的線索,和現場的信息不符啊。”
林蕭心中冷笑:“是因為鎮北軍的調查能力不夠,還是有人故意隱瞞了信息?
他將那支箭頭小心翼翼地收了起來。這是目前最重要的線索。
這支箭頭,指明了襲擊者的身份——他們不是土匪,他們是軍隊、使用精良武器的軍隊。
他們在劫掠糧草的同時,還進行了專業的現場清理。這說明他們不僅具有戰鬥力,還有反偵察能力。
林蕭繼續尋找起來,希望能找到更多類似的證據,或者其他遺漏的線索。
但他和張年錢度仔仔細細地搜遍了事發區域,除了被破壞的運糧車殘骸和一些貨物痕跡,再沒有其他實質性的發現。
現場太乾淨了,乾淨得令人不安。這不像是一個突發的暴力事件現場,更像是一個被專門清理過的舞台。
“看來,他們花了不少功夫清理這裡。”林蕭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看著空蕩蕩的官道,心中湧起一股無力感。
錢度臉色凝重:“能做到這種程度,這夥人的紀律性和組織性非常高。”
“而且,他們敢在鎮北軍的眼皮子底下,公然劫掠軍糧,殺害一百多人。”張年補充道,“他們的膽子大得嚇人。”
林蕭眼神變得銳利:“他們不隻是膽子大。他們是有恃無恐。
敢這麼做,他們要麼對自己力量有絕對信心,要麼……就是在軍中,或者在朝廷裡,有內應。”
這個可能性,才是最要命的。糧草案牽扯到鎮北軍,如果在軍中真有內應,那他的處境就非常危險了。
“林寺正,那現在怎麼辦?”錢度問。
林蕭看著手中裝著箭頭的布包。幸存者的描述,現場的乾淨程度,這支精良的箭頭,
以及他遭遇的伏擊……所有線索都指向同一個結論:這是一場精心策劃的行動,策劃者力量強大,而且很可能與官方力量有所關聯。
“先回城中。”林蕭沉聲道,“我們需要更多的信息。那兩名幸存士卒的口供,需要再詳細地核對。”
他知道,靠現場勘察得到的線索有限。真正的突破口,在人身上——被俘的殺手,以及鎮北軍內部。
而要撬開嘴巴,查清內部,需要他動用屬於自己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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