釀酒的糧食雖然解決了,可林蕭心裡清楚,這種暗地裡的鬥法不過是權宜之計。
背後耍陰招的人,防得了一時,防不了一世。與其跟郭泰安鬥得你死我活,不如換個思路——後世的商業智慧告訴他,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強。
“加盟代理!”林蕭腦子裡蹦出這個詞,眼睛一亮。
後世那些連鎖品牌的套路他熟得不能再熟,沈氏酒樓何不效仿?自己負責生產,把銷售的擔子甩給彆人,既省心又有穩定收入。
姑蘇城是沈家的根基,自己賣,其他城池的生意完全可以交給“一級代理商”去打理。
而這個代理商的人選,他第一個就想到了郭泰安。
“老東西不是想要秘方嗎?我給他個更大的餅,看他咬不咬!”林蕭自言自語,笑得有點賊。
他轉身找到沈玲瓏,把這想法一說。
沈玲瓏起初皺眉:“你瘋了?郭泰安這幾天搞得我們焦頭爛額,你還去找他合作?”
林蕭拍拍她的手,擠擠眼:“你男人的腦子你還不清楚,我是願意吃虧的人嗎。”
次日清晨,林蕭帶著沈玲瓏,備上一份薄禮,直奔郭府。
沈玲瓏雖不情願,可拗不過林蕭的軟磨硬泡,隻好陪著他演這場戲。
兩人坐著馬車,晃晃悠悠到了郭府門前,低聲道:“玲瓏,待會兒你少說話,看我怎麼收拾這老狐狸。”
郭府,郭泰安聽著郭鬆彙報城外糧車沒截到的消息,臉色陰沉得能滴水。
這時,下人匆匆跑進來:“老爺,沈氏酒樓的林蕭和沈小姐求見!”
郭泰安手一抖,茶盞差點沒拿穩,眯著眼道:“林蕭?他來乾嘛?”
郭鬆在一旁嘀咕:“老爺,八成是糧食的事,他來興師問罪了。”
郭泰安冷哼一聲,把茶盞往桌上一擱:“哼,我郭某人在這姑蘇城還沒怕過誰?讓他進來,我倒要看看這小贅婿能翻出什麼浪花!”
他整了整袍子,端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心裡卻暗自打鼓:林蕭這小子滑得像泥鰍,又是來耍什麼花招。
不多時,林蕭和沈玲瓏邁進正堂。林蕭一身青衫,笑容滿麵,沈玲瓏則冷著臉,氣質清傲。
林蕭一進門就拱手:“郭老爺,林某攜內人前來拜訪,冒昧了!”
郭泰安皮笑肉不笑,起身回禮:“林公子,沈小姐,大駕光臨,有失遠迎啊。坐,坐!”他一邊招呼,一邊暗暗打量林蕭,總覺得這小子笑得有點不懷好意。
寒暄幾句後,林蕭開門見山:“郭老爺,今日前來,是談一樁大生意。”
郭泰安一愣,端茶的手頓在半空:“哦?大生意?林公子這話有意思,咱兩家這幾天可沒少‘打交道’,你這生意,不會是來挖苦老夫的吧?”他話裡帶刺,明顯在試探。
林蕭哈哈一笑,擺手道:“郭老爺誤會了!咱兩家這幾天的小摩擦,林某壓根沒放心上。
俗話說,商場如戰場,打打殺殺隻會兩敗俱傷。
我今天來,是想化乾戈為玉帛,給您送份大禮。”
郭泰安哼了一聲:“大禮?我可不敢當。你那烈酒秘方捂得嚴實,老夫試了三天,釀出來的玩意兒連狗都不喝,算哪門子禮?”
這話一出,堂下郭鬆和郭六憋著笑,
林蕭卻絲毫不慌,笑道:“郭老爺果然快人快語!那秘草和賬簿嘛,的確是我隨手寫的,防著點小人,您老彆介意。
不過今天這禮,比秘方還值錢。”他語氣輕鬆,帶著點調侃,氣得郭泰安牙根癢癢,卻又好奇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郭泰安靠回椅背,冷冷道:“說吧,林蕭,你這大禮是啥?
我這人沒耐心,彆繞彎子。”
林蕭清了清嗓子,慢悠悠道:“郭老爺,您在姑蘇城是糧商巨擘,手握糧路,財大氣粗。
可惜啊,烈酒這塊肥肉,您啃不下來。沈氏酒樓如今生意火爆,日進鬥金,您眼紅歸眼紅,硬搶又搶不到,不憋屈嗎?”
這話戳中郭泰安的痛處,他臉色一沉,手指敲著桌麵:“林蕭,你少在這兒擠兌我!老夫的事業做得好好的,用不著你這小輩指點。”
林蕭擺擺手,笑得更燦爛:“彆急啊,我還沒說完。您搶不到秘方,無非是想分杯羹,對吧?
我今兒就給您這個機會——沈氏烈酒,姑蘇以外的城池,您來做一級代理商!”
“代理商?”郭泰安皺眉,顯然沒聽過這詞兒。林蕭耐著性子解釋:“簡單說,沈氏負責釀酒,您負責賣酒。
除了姑蘇、臨安這兩個地方的酒肆,您說了算。我賣給其他人5兩銀子一壇,按成本價4兩一壇給你,至於你在市麵上賣6兩也好,賣10兩也好,都是你自己說了算。”
這話一出,堂內安靜得吊根針都能聽見。郭泰安愣了半晌,才冷笑一聲:“林蕭,你當我三歲小孩?
讓我幫你賣酒,秘方還是捏在你手裡,我圖啥?到頭來還是給你打工!”
郭鬆附和道:“就是,老爺何等身份,憑啥替你跑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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